我终于认命地开始沿着马路,走回家。
虽然攻略失败是意料之内的。
但此刻,莫大的疲惫还是抑制不住地灌注进身体。
使得迈出的每一步都极为沉重。
从游乐场到家,中途会经过学校。
周六,本该冷清寂静的校园外。
现在,校门口不远处的长椅上,正坐着我极为熟悉的两个人。
纪景珩手里捧着的,是个插着一根火柴的蛋黄派。
「对不起啊阮清酌……」
「我刚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来不及准备蛋糕了。」
「只有这个,希望你不要嫌弃……」
对面的女生侧脸上几道伤痕看上去是新添的。
额头上缠着一圈绷带。
但前额的刘海将绷带遮得若隐若现,衬得她有股懒散的少年气。
她并不觉得这个蛋黄派滑稽。
甚至配合地拿出打火机点燃火柴。
「没有。」
「我觉得很好。」
阮清酌声线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此刻却隐隐听出一丝哄人的意味。
我不可避免地想起昨晚放学。
在学校的烘焙教室,我端着改良了好几版才满意的生日蛋糕,给阮清酌看。
「好看吗?」
她抱着胳膊倚在门边。
闻言扫了眼我被烤箱烫起泡的手,语调不耐。
「看到你手已经够倒胃口了。」
我有点点尴尬,试图把手藏进身后。
阮清酌眉眼间有些许薄怒。
走近,扯着我去药店。
「藏什么?」
「烫伤了不知道擦药,你是不是傻?」
阮清酌虽然面上看上去已经有些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