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助她登上皇位,成为大周第一位女帝。登基大典上,她赐我的第一道圣旨,
却是将我满门抄斩。她说:“沈将军,你的兵权太盛,朕睡不着。
”她还说:“朕腹中的孩子,不是你的,你该死。”我的血染红了金銮殿,
却重生回到她还是太子,被仇家追杀的雨夜。她浑身是血地倒在我面前,拉着我的裤脚哀求。
“将军,救我!”我抽出长刀,面无表情地架在她脖子上。“救你?
”“然后让你再杀我一次吗?”1冰冷的刀锋贴着李青宁的脖颈,她整个人僵住了。
雨水混着血水从她脸上滑落,她甚至能感觉到刀刃上传来的,属于我的体温。她惊恐地抬头,
看到的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是我的脸,却又不是我的。眉眼依旧,
但里面再无半分前世的痴迷与爱恋,只剩下无尽的深渊。她瑟瑟发抖。
“沈决……你……”我没有给她说完话的机会。刀锋一转,破空声撕裂雨幕。
身后扑来的几个黑衣刺客,在我转身的瞬间,喉咙便被齐齐划开。血雾喷涌,
随即被暴雨冲散。尸体倒地的声音沉闷,像是砸在李青宁的心上。我收刀,
刀身在雨中依旧雪亮,不沾半点血污。比前世更快的刀,更狠的心。我俯身,
她以为我要扶她,眼中闪过一丝希冀。我却用剑鞘,重重挑起她的下巴,逼她仰视我。
“想活命?”她被迫点头,屈辱感让她脸色发白。“就自己跟上。”我松开剑鞘,
她狼狈地跌回泥水里。我转身就走,再没看她一眼。身后传来她挣扎起身的动静,
混杂着压抑的痛呼。她一瘸一拐地跟着,像只被主人遗弃的狗。我将她带到城郊一处破庙。
直接将她甩在冰冷的地面上。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扔到她脚边。“自己上药。
”瓷瓶滚落在她沾满泥污的裙摆旁,格外刺眼。李青宁忍着痛,抬头看我。她又想故技重施,
脸上挤出柔弱无助的表情,慢慢向我靠近。“沈决,我伤在后背,够不着,
你……”我猛地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太子殿下,请自重。”她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脸上血色尽失。我怎么会知道她是太子?我们明明是“初遇”。她眼中的惊疑不定,
让我心中升起一阵扭曲的快感。“追杀你的,是三皇子的人。”“你最信任的贴身侍卫里,
有他的内奸。”我一字一句,将她的秘密剖开,摊在冰冷的空气里。她彻底呆住了。这些事,
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包括前世的我。我冷笑。“记住。”我走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你的命是我捡回来的,它现在……是我的。
”她看着我转身离去的背影,眼里的恐惧,终于压过了所有的算计。她不明白,
她未来的忠犬,为何会变成讨债的恶鬼。2.回到太子府,气氛压抑得可怕。
李青宁坐在主位,脸色苍白,强作镇定。我让人把所有贴身侍卫、侍女都叫到了院子里。
她最信任的侍女春禾站在最前面,一脸关切。“殿下,您没事吧?奴婢担心死了!
”李青宁刚想开口安抚。我直接上前一步。“内奸就是她。”我指向春禾。
李青宁猛地站起来。“沈决!你胡说什么!春禾跟了我十年!”春禾立刻跪倒在地,
哭得梨花带雨。“殿下明鉴!奴婢对您忠心耿耿,是沈将军污蔑我!”她声泪俱下,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前世,也是这副面孔,在我死后,她成了李青宁的心腹女官。
李青宁果然动摇了,她看着我,眉宇间满是怀疑和不悦。“沈决,凡事要讲证据。
”我懒得跟她们废话。“证据?”我抽出长刀。在李青宁的尖叫声中,刀光一闪。
春禾的右臂齐肩而断,掉落在地。“啊——!”凄厉的惨叫划破太子府的宁静。
鲜血溅了李青宁满脸,温热的、黏腻的。她吓得瘫坐在椅子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面无表情地走到断臂前,从那被斩断的袖口里,掏出了一卷小小的信纸。
上面是春禾与三皇子约定刺杀地点的密信。我将带血的信纸扔在李青宁面前。“殿下,
这就是证据。”我走到春禾面前,她疼得在地上打滚,看向我的眼神只剩下恐惧。我蹲下身,
用染血的刀拍了拍她的脸。“对叛徒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么简单的道理,
还需要我教您吗,殿下?”我的声音不大,却让李青宁浑身一颤。她看着我,
像在看一个魔鬼。我站起身,擦拭着刀上的血。“为了殿下的安全,从今日起,
太子府的防务由我接管。”我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我的亲信,
那些跟我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兄弟,迅速控制了太子府的所有要害。
李青宁成了笼中的金丝雀。她试图联系她的母族,国舅府。可消息送出去,都石沉大海。
她这才惊恐地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一天深夜,她从噩梦中惊醒,
就看到我如鬼魅般站在她的床前。她吓得差点叫出声。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殿下,
做噩梦了?”她看着我,恐惧、依赖、憎恨,种种情绪在她眼中交织。她想开口质问,
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她知道,现在能保住她太子之位的,只有我。而能取她性命的,
也只有我。3.皇家秋日诗会,是李青宁崭露头角的好机会。她需要拉拢人心,
尤其是那些自命清高的文臣。新科状元萧逸,便是她最重要的目标。前世,也正是这次诗会,
两人眉来眼去,种下孽缘。李青宁一身华服,端坐于席间,尽显皇家气度。
萧逸果然不负她望,起身吟诗一首,才华横溢,引得满堂喝彩。诗句中对李青宁的倾慕之意,
傻子都听得出来。李青宁面带欣赏,眼波流转,正要开口夸赞。“好一首‘借’来的诗。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我一身玄色戎装,腰挎长刀,大步走进这片靡靡文会。
我身上的肃杀之气,与周围的吟风弄月格格不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李青宁的笑容僵在脸上。萧逸脸色一白,立刻反驳。“沈将军此话何意?此诗乃萧某原创,
何来‘借’一说?”他义正言辞,一副被人污蔑了清白的样子。我走到场中,冷冷地看着他。
“是吗?前朝诗人宋之问,有一首《咏梅》,其中一句与状元郎的大作,
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萧逸脸色瞬间煞白。宋之问是个极不出名的诗人,诗集早已失传,
他以为绝不会有人知道。“一派胡言!我从未听过此人!”他还在嘴硬。“哦?
”我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孤本古籍。这是我重生后,特意花重金从一个老书生手里买下的。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翻到其中一页。“大家可以看看,萧状元的诗,与这一首,
有几个字不同?”皇帝身边的太监接过书,呈给皇帝。周围的文臣也纷纷凑过去看。“天啊,
真的一模一样!”“这……这是抄袭!文人之耻啊!”“亏我刚才还为他叫好,无耻文贼!
”全场哗然。萧逸的脸由白转青,由青转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从万众瞩目的天才状元,瞬间沦为天下人的笑柄。我没有再看他。
我一步步走到李青宁面前,她正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嵌进了肉里。我俯身,
用只有我们周围几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太子殿下,您身边的人,
最好还是擦亮眼睛看清楚。”这句话,一语双关。既是警告李青宁,
也是说给龙椅上的皇帝听。暗示太子识人不明,连个抄袭的文贼都能看上。
李青宁气得浑身发抖,却不得不站起来。她当着所有人的面,义正辞严地斥责萧逸。
“孤真是看错你了!来人,将此等无耻之徒赶出诗会!”她亲手将自己心仪的男人,
推向了深渊。我知道,她恨我入骨。可她,又能奈我何?4.李青宁最重要的依仗,
是她母家,国舅府。她舅舅,张赫,手握京畿五万兵马。前世,我死后,正是这五万兵马,
震慑了所有反对她登基的宗室。我记得很清楚,张赫私下里倒卖了一批军械,中饱私囊。
前世这事被李青宁和我联手压了下去,成了她收服张赫的把柄。这一世,
我不会再给她这个机会。我将所有证据整理成册,匿名送到了老皇帝的御案上。龙颜大怒。
“彻查!给朕往死里查!”消息传来,李青宁第一时间找到了我。
她第一次对我放下了太子的高傲,语气里带着哀求。“沈决,算我求你,帮帮我舅舅。
军中的事,只有你能周旋。”我看着她焦急的模样,心中一片冰冷。“殿下放心,
此事交给我。”我答应得爽快。她松了一口气,以为我还是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沈决。
她不知道,我表面上周旋,暗地里却亲自接手了调查。我把我的人安***,
将那些本该被销毁的证据,做得更加确凿无疑。人证、物证、账本,一条条,一件件,
摆在了皇帝面前。铁证如山,无可辩驳。张赫被当朝革职,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他手里的五万兵权,被皇帝“公正严明”地交到了我手上。国舅府为了救人,四处奔走,
企图用钱财疏通关系。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我让人记下所有行贿受贿的官员名单,
又是一封匿名信送进宫里。朝野震动。国舅府彻底倒了。树倒猢狲散,
李青宁母族一脉的势力,被连根拔起。消息传到东宫,李青宁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
她崩溃大哭,像个无助的孩子。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事情都脱离了掌控。
为什么她每一步都走得如此艰难,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越收越紧。
我如鬼魅般出现在她身后,她甚至没有察觉。我脱下自己的披风,轻轻披在她颤抖的肩上。
她浑身一僵,缓缓回头。我脸上带着一丝“关切”,声音轻柔得能滴出水来。“殿下别怕。
”“您还有我。”她看着我的脸,眼中的泪水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意。
我的温柔,比三九寒冬的冰雪,更让她绝望。5.失去了所有外援,
李青宁在宫中的日子变得举步维艰。三皇子***对她百般刁难,落井下石。
就连宫里的太监宫女,看她的眼神都多了几分轻视。一次宫宴,三皇子当着文武百官的面,
故意发难。他端着一杯酒,走到李青宁面前,笑得不怀好意。“太子皇姐,
听闻你最近身体不适,弟弟敬你一杯,为你去去晦气。”所有人都看着,
这是一杯不喝不行的酒。李青宁脸色发白,手微微发抖。她知道,她今天要是退了,
以后在宫里更抬不起头。她正要伸手去接。一只手伸过来,稳稳地接过了酒杯。是我。
我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将酒杯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我对上三皇子错愕的脸。“三皇子,殿下身体不适,这杯酒,我替她喝了。”我的气势太盛,
身上那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杀气,让三皇子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色厉内荏地哼了一声,
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一场风波,被我轻易化解。我脱下外袍,披在李青宁身上。
她的身体还在轻颤。我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殿下,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她熟悉的,前世的“心疼”。她猛地抬头看我,
眼中满是恍惚和不敢置信。这久违的温柔,像一根救命稻草,让她混乱的心神有了一丝依靠。
从那天起,我一反常态。我对她呵护备至,为她扫平所有障碍。朝堂上,谁敢对她不敬,
第二天就会被我找上门“喝茶”。三皇子的党羽,被我用各种手段,一个个剪除。
李青宁的地位,在我的“保护”下,重新稳固起来。她开始动摇了。她觉得,
我之前那些狠戾的举动,或许只是因为雨夜之事在生气。现在,我的气消了,
我又变回了那个爱她至深的沈决。她又开始尝试靠近我,试探我。这一次,我没有再推开她。
我与她维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暧昧。我会送她一些小玩意儿,一盒她爱吃的桂花糕,
一支她喜欢的梅花簪。都是前世,我送过她的东西。李青宁彻底沦陷了。她看着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