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想摆脱我了。
他离开,我揉了揉明显肿胀的后脑勺。
医生说,我小脑上有个膨胀的瘤子,治不好了。
眼泪无声落下。
当晚,我就收拾行李,离开了北城。
公车上,陆氏大楼,放了一大束烟花。
不知是庆祝离婚快乐,还是庆祝宁小婉的回城。
我在公车上,哈了一口气。
画了几笔。
后来有路人回忆说,我写的是:
「再见,陆星野。」
车子失速,撞向石墩时,我脑子里什么都来不及反应了。
随之,砰的一声。
我的座位被挤压,脑袋上有血淌出来,染了整个车座。
我再次醒来,周遭一片煞白。
原来是在医院里。
床边,站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
「醒了?醒了就好。」
「棠棠,想吃什么,陆妈妈回去做。」
我目光涣散,瞧了瞧围着床边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