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墙壁上，脑海里一遍遍略过曾经与孟京西发生过的点点滴滴，最后再逐一擦去。

她重新推门回到病房里，本想再陪一陪念念，却没想到她还没睡。

“念念？”她有点意外，上前给她压了压被角：“怎么还不睡觉？”

念念看着柳青，小孩子的眼睛里充满了难过：“妈妈，爸爸是不是出轨了？”

这一句话说出口，柳青心里咯噔了下。

她哑着嗓子撒谎：“没有，念念不要胡思乱想，那个人只是你爸爸的朋友。”

“朋友之间也会拉手吗？”念念哽咽了一下，“妈妈你没来的时候，我看到爸爸紧紧拉着她的手，看起来很亲密。”

她垂下眸，“我很久都没有看到过爸爸牵妈妈的手了。”

柳青一时沉默，好半天才轻轻摸了摸念念的头：“乖念念，这是大人的事，你好好配合医生和护士姐姐的治疗，不要让爸爸妈妈担心。”

念念仰起头，像是想了很久才下定决心：“妈妈，你可不可以跟爸爸离婚？”

柳青一怔。

念念说：“我不想让妈妈不幸福，既然爸爸对妈妈不好，那我们以后就不要他了。”

连几岁大的女儿都能认清楚的道理，她没有理由继续自欺欺人。

她吸了吸鼻子，俯身抬手抱了抱念念，内心更加坚定：“好，妈妈答应念念，一定会跟爸爸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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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因为病情原因，念念对很多食物都要忌口，连吃饭也只能吃严格筛选过的流食。

唯一能吃的零食，只有蔬果干。

为了奖励念念最近配合治疗，柳青下班经过超市，决定进去给念念买一罐蔬果干。

站在货架前，她正仔细挑选各类品牌的配料表，孟京西突然打电话过来：“念念吃过晚饭了没？”

是很生硬的语气。

已经决定离婚，柳青毫不含糊的回怼：“你现在连念念都不经常过去探望，难道还在意她吃没吃晚饭？”

说完，她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自从决定要离婚以后，她的内心一天比一天坚定，只想赶紧让念念好起来，等一个月离婚协议生效以后，带着念念远走高飞，去国外接受治疗。

想到未来的生活，柳青心情都变得轻盈起来。

她从货架上拿了最贵的一罐进口蔬果干，走到收银台前结账。

念念看到肯定会很开心的，柳青心里想。

——

柳青推门刚走进病房，手里的蔬果干刚举到半空中，却忽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