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被五马分尸的前一刻,我看见我的妻子高阳公主,正与叛军首领在城楼上拥吻。
她亲手打开城门,引狼入室,只为给她的情郎献上我的头颅和整个江山。我为她征战十年,
守国门,护百姓,最后落得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再次睁眼,我回到了她算计我,
要将我庶弟塞进我军中的那天。她端着参汤,柔声道:“夫君,弟弟年少有为,
让他跟着你历练历练吧。”上一世,我信了她的鬼话,养虎为患。这一世,我接过参汤,
反手就灌进了她的嘴里。“好啊,就怕弟弟没这个命。”2“啊……咳咳!
”高阳公主被滚烫的参汤呛得涕泪横流,拼命挣扎。我捏着她下巴的手,
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瓷碗摔在地上,碎成一片。她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惊恐,
白皙的脖颈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陆骁!你疯了!”她终于挣脱开,跪在地上剧烈地呕吐,
华美的宫装上沾满了污秽。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前世临死前的画面在脑中炸开。她的吻,
叛军的刀,还有我被撕裂的身体。“疯了?”我俯下身,凑到她耳边。“公主金枝玉叶,
也尝尝这‘大补’的参汤是何滋味。”她浑身一颤,猛地抬头看我。
我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药味。前世,就是这东西,让我在战场上筋骨酥软,差点死在敌军刀下。
“你……你在胡说什么!”高阳强作镇定,眼神却在闪躲。“来人!”我直起身,声音不大,
却透着血腥气。我的亲兵队长周猛立刻带人冲了进来。“将军!”“请王军医过来。
”高阳的脸色瞬间煞白。“陆骁,你敢!”我没理她,只对周猛说:“公主凤体有恙,
扶她去床上歇着。”两名亲兵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她,根本不容她反抗。王军医很快就到了,
他是我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只听我的。我指了指地上的呕吐物。“验。”王军医跪下,
取了银针,又用指尖沾了一点闻了闻。片刻后,他起身回禀。“将军,是软筋散,长期服用,
可使人内力全失,筋骨酥软。”高阳在床上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我慢慢走向她。
她惊恐地向后缩,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公主,还有什么话说?”“是下人!
是下人自作主张!我不知道!”她指向一旁瑟瑟发抖的贴身侍女。“是她!一定是她嫉妒我,
想害我!”那侍女是她的心腹,此刻吓得面无人色,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公主饶命!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看着这场可笑的主仆情深,抽出腰间的佩刀。
刀锋在烛光下泛着冷光。“我的府里,不需要背主的奴才。”手起,刀落。
鲜血溅在高阳的裙角上,温热的。她僵住了,瞳孔放大,死死盯着倒在血泊里的侍女。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将军府的宁静。我踩着侍女温热的血,走到床边,
用刀尖挑起她的下巴。“再有下次,死的就是你。”她吓得瘫软在床上,连呼吸都忘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姐姐!姐夫!出什么事了?”我的好弟弟,陆文,
终于来了。他冲进来看见屋内的惨状,脸色大变。我冷冷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死人。
他不知道,他的死期,也近了。3我对外宣称公主旧疾复发,需要静养。
公主府被我的亲兵围得水泄不通,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高阳被彻底软禁了。做完这一切,
我在演武场召见了我的庶弟,陆文。他穿着一身崭新的锦衣,脸上还带着几分读书人的清秀,
和这杀气腾腾的演武场格格不入。将士们正在操练,吼声震天。他站在中央,显得格外单薄。
“姐夫,你找我?”他还在装无辜,想问公主的事。我没给他机会,
直接将一沓纸甩在他脸上。“自己看。”纸张散落一地,
上面是他和高阳那个侍女私下见面的记录,时间、地点,清清楚楚。重活一世,
我早已派人盯紧了他。陆文的脸瞬间没了血色,他慌忙跪下。“姐夫!这是诬陷!
我……我只是向那位姐姐打听你的喜好,想……想投你所好!”“投我所好?”我笑了。
“进了我的军营,就要守我的规矩。”我一步步走向他,身后的将士们都停下了操练,
目光齐刷刷地看过来。“第一条,就是不准通敌。”我将“通敌”两个字,说得极重。
他的身体抖得像筛糠。“我没有!姐夫,我真的没有!”“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
”我当着所有将士的面,高声宣布。“陆文,意图不轨,秽乱内闱,勾结内奸,图谋不轨!
按我镇国军军法,当废!”“不!”他惊恐地尖叫起来,想要求饶。我没给他这个机会。
亲手拔出佩刀,刀光一闪。“啊——!”一声惨叫,他抱着血流如注的右手手腕在地上打滚,
筋脉已被我尽数挑断。这只手,废了。他想进军营,想借我的势往上爬,
然后和高阳里应外合,再***一刀?做梦。“拖下去,丢回他娘的院子。”我冷冷下令。
两个士兵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走。我环视着鸦雀无声的将士们,举起带血的刀。
“从今日起,将军府内,我陆骁的话,就是唯一的王法!”“将军威武!
”山呼海啸般的回应,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我知道,这只是第一步。高阳的父亲,
当朝丞相,还有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很快就会找上门来。我等着。4果然,
第二天圣旨就到了。皇帝震怒,命我立刻入宫觐见。我换上一身朝服,独自一人踏入金銮殿。
殿内气氛凝重,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我的老丈人,丞相高俅,站在百官之首,一脸痛心疾首。
“陛下!陆骁他囚禁公主,残害手足,目无皇室,罪大当诛啊!
”高俅一上来就给我扣了个大帽子。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陆骁,你可知罪?
”我平静地跪下。“臣不知。”“你还敢狡辩!”皇帝一拍龙椅,“你囚禁高阳,
废了你庶弟,难道不是事实?”“回陛下,公主殿下旧疾复发,臣是为她身体着想,
才让她静养。至于臣的庶弟,他触犯军法,臣只是按军法处置,何罪之有?”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大殿。高俅气得胡子都在抖。“一派胡言!军法?你府中的家事,
何时轮到用军法了?你这是藐视君上,目无王法!”“丞相大人此言差矣。”我抬起头,
直视着他。“我镇国大军镇守国门,靠的就是铁一般的军纪。军法如山,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弟弟犯了法,我若不罚,何以服众?何以带兵?”我顿了顿,
话锋一转。“倒是丞相大人,您可知公主殿下最近在忙些什么?”高俅一愣。
“公主自然是在府中……相夫教子。”“是吗?”我从怀中掏出一本账册和几封信,
呈给一旁的太监。“陛下请看,这是臣无意中发现的东西。”太监将东西呈给皇帝。
皇帝翻开账册,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又展开那些信,手都开始发抖。
“这……这……”我“痛心疾首”地开口。“臣常年在外征战,疏于对公主的管教。未曾想,
公主竟将陛下赏赐的珍宝变卖,用以……接济一个穷酸书生。”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信中言辞暧昧,不堪入目。臣为保全皇家颜面,为保全公主清誉,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将公主‘保护’起来,以免她行差踏错,做出更出格的事!”这些信当然是伪造的。
但那穷酸书生是真的,是高阳前世诸多情郎中的一个。账本也是真的,我早就查清了她的账。
皇帝死死捏着那几封信,气得说不出话。高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
我趁热打铁,跪地叩首。“陛下,如今边关不稳,敌国虎视眈眈。臣担心京中之事动摇军心,
恳请陛下加派粮草,充盈军备,让将士们安心!臣,也好早日为国出征,抵御外敌!
”我这是在威胁他。要么给我好处,让我去卖命。要么,这桩皇室丑闻,就捂不住了。
皇帝死死地盯着我,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准……奏。”他颓然地挥了挥手。
“退朝吧。”我走出大殿,阳光刺眼。心中却是一片冰冷的黑暗。复仇的第一步,稳了。
接下来,该轮到那个真正的主角登场了。5为了引蛇出洞,我故意放出风声,
说要陪皇帝去西山围猎,至少五日才会回京。我还特意放松了对公主府的看管,
撤走了一半的亲兵。高阳被我关了几天,早已濒临崩溃。这个机会,她绝对不会放过。果然,
不出三日,我安插在公主府的眼线就传来消息。高阳派人偷偷给三皇子送信,
约他在城外翠云轩私会。翠云轩。我心中冷笑。前世,他们就是在这里,一边享乐,
一边商议着如何置我于死地。三皇子,前世的叛军首领,高阳最爱的情郎。这一世,
我要让你们这对狗男女,死也死在一起。我并没有去西山,而是带着一队亲兵,
悄悄潜伏在翠云轩附近的山坡上。我的身边,坐着一个面容普通的青年。他叫沈青,
是我从死人堆里救回来的神医,一手医术,一手毒术,出神入化。“都准备好了?”我问。
“将军放心。”沈青递给我一个小巧的香炉。“此香名为‘合欢散’,无色无味,
闻之令人情难自禁,神仙也难挡。”我接过香炉,看着山下那座灯火通明的别院。
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门口,三皇子从车上下来,鬼鬼祟祟地闪身进了院子。没多久,
别院里就传来了隐约的笑语欢声。我平静地擦拭着我的佩刀,刀身映出我冰冷的脸。前世,
我镇守边关,风餐露宿,九死一生。而他们,就在这京城的温柔乡里,
嘲笑我这个守护他们的“看门狗”。他们在我送给高阳的生辰礼物上,刻下***词艳曲。
他们用我拼死换来的军功,为三皇子铺平***。最后,他们联手将我送上死路。
恨意如同毒蛇,啃噬着我的五脏六腑。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时机,差不多了。“放香。
”沈青点头,将香炉点燃。一阵微风吹过,无形的香气,飘向了那座罪恶的别院。很快,
里面的笑语变成了急促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我站起身,
佩刀归鞘。“走,去捉奸。”我要让他们在最丑陋、最疯狂的时候,被我抓个正着。
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他们高贵的公主和皇子,是何等的不堪。6“砰!
”翠云轩的大门被我一脚踹开。屋内的景象,不堪入目。名贵的波斯地毯上,衣衫散落一地。
紫檀木的软榻剧烈地摇晃着,上面交缠着两具白花花的身体。高阳和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