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拨出一个电话。

带着阿姨做好的甜点前往学校。

茶水间很热闹。

「秦宁，这一次千万别再出错了哇，你看我的黑眼圈——」

「就是，我女朋友都问我怎么回她信息慢了许多呢。」

「对不起大家，是我不小心，教授已经狠狠教训过我了，绝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好啦你们几个男生就不要再说小宁了，她也很自责。接下来大家一起努力呀。」

刚说完的黎歆一回头看到我，眼里迸出惊喜。

「师母您来啦！是不是又给教授送好吃的啦？」

我笑着点点头。

「没打扰你们吧。」

秦宁跟着大家喊了一声师母好，悄悄出去了。

没一会，她和沈宴修并肩走进来。

「让我猜猜，今天是甜点？」

沈宴修拉过我的手。

正吃得起劲的男生「哎哟」了一声。

「我才刚吃呢怎么就饱了？」

「吃吧你，这么多都塞不住你的嘴。」

学生们打打闹闹，一直不说话也不吃东西的秦宁显得有些突兀。

我温声问她：

「你怎么不吃呀？」

她似乎往沈宴修方向瞟了一眼。

「哦，她的肠胃不好，不能吃甜腻的东西。」

沈宴修下意识回答，我愣了一下。

「小宁原来你不能吃甜点的呀，那你那份就给我啦。」

黎歆看起来很喜欢。

一星期过去，等待的电话响起。

「殷总，查到了一些……」

江大附近的美食街有一家甜品店，黎歆经常去买。

而沈宴修办公室的垃圾桶经常出现那个牌子的包装盒。

时间大多与黎歆购买的日期吻合。

我想起那张喊我师母的笑脸。

演技这么好吗？

面对我时竟没有一点心虚与破绽。

睡前刷朋友圈。

【再熬一年，两个证一起抓。】

配图是牵在一起的手。

「我听说，你还管学生谈恋爱的事？」

沈宴修轻笑一声。

「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只是交代两个女生，尽量把心思放在学业上。

「这个专业女生本来就更吃力，一旦谈恋爱，必定分心。我是为她们考虑。」

我调侃：

「你性别歧视啊？」

「哪有。女性能顶半边天，像你能在商场上运筹帷幄，我却只能面对枯燥重复的实验和密密麻麻的文字数据。」

当初本科毕业，我们选了截然不同的路。

沈宴修留校深造，一路硕博。

我出来创业。

相互扶持的日子虽不至于三餐窘迫，也是人生中浓墨重彩的一段经历。

沈宴修最艰难的阶段，恰逢我公司进入轨道。

那两年是我承担他学习生活的所有费用。

如今我们在各自的领域功成名就，多年来恩爱不变。

如果没有秦宁的那一番暗示。

院长生病，我前往医院探望。

偶然听到走廊拐角处有熟悉的声音。

「沈教授对黎歆和秦宁也太照顾了吧，经常一辅导就是几个小时，这次的二作三作也是她俩，我们咋就没这个待遇。」

「我觉得他偏心黎歆多一些。」

「她会说话呗，会讨好人，还经常给教授送甜品。」

「其实我觉得，嗯，沈教授也蛮现实的，秦宁出身一般，犯点错就教训好久。上次啊足足被训了两个小时，她出来时，眼睛还湿漉漉的呢。」

「她不是犯点错吧，是经常犯错好吧？二作是她我还挺纳闷。」

听着议论，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快得几乎抓不住。

和院长寒暄过后，我直接去了学校。

实验室门口，黎歆出来扔垃圾。

「师母…您找教授吗？」

不同于往常的活泼跳跃，她的状态有些游离。

小说《失格之塔》 第2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