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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首富女儿李美丽第20次相亲失败,绝望地贴出招夫启事:“只要男的,活的,

愿意入赘,送猪圈当婚房。”半夜她摸黑去猪圈喂食,却撞见个俊俏书生在给母猪接生。

书生扶了扶眼镜:“岳母大人,聘礼我要西边那排猪圈。”第二天,全村母猪排队上门求诊。

李美丽咬牙:“你到底是来娶我还是来娶猪的?”书生掏出一本《母猪产后护理》:“都要,

毕竟你爹说——谁治好猪瘟,就把你嫁给谁。”---石磨村首富李宝贵的独生女李美丽,

又双叒叕相亲失败了。这是第二十回。消息像长了翅膀,扑棱棱飞遍了村头村尾,

最后精准地落在了村口大槐树下那帮闲汉老娘的唾沫星子里。“听说了没?李家那个,

这回相的可是镇上的小学老师!多体面!人家屁股都没坐热,就说学校要补课,

溜得比兔子还快!”“啧啧,二十回了!搁古代这都是老姑娘中的老姑娘了,

她爹那万贯家财也烫手啊?”“财再多顶啥用?你瞅她那名字起的——李美丽,好家伙,

一米七的个儿,胳膊比我腿都粗,扛起猪饲料健步如飞,嗓门一亮,

村东头能吓醒村西头的狗!哪家后生消受得起这‘福气’?”“唉,也是,

上次那个杀猪的刘老五,多般配!结果咋样?俩人掰手腕,刘老五差点折了胳膊,

哭唧唧跑的……”议论声嗡嗡的,隔着院墙都能钻进来。李美丽坐在自家堂屋的高门槛上,

手里攥着个蔫了吧唧的西红柿,咔嚓咬了一口,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淌,她也懒得擦。

脚边趴着的大黄狗,小心翼翼地瞅着她黑云压城的脸色,大气不敢出。她爹李宝贵,

人如其名,一辈子就琢磨着怎么让家里更“宝贵”些,此刻正背着手在院子里转磨磨,

眉头拧成的疙瘩能夹死苍蝇。“美丽啊,”李宝贵停下脚步,痛心疾首,“爹就不明白了!

咱家要粮有粮,要钱有钱,猪圈里的猪都比别家肥两圈!

你咋就……咋就……”“咋就嫁不出去是吧?

”李美丽把剩下的西红柿梗准确无误地吐到三米外的簸箕里,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爹,省省吧。我看透了,那些个男的,不是嫌我壮,就是怕我嗓门大,

要么就是图咱家的钱。没劲!”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第一次相亲还有点羞涩,

第十次有点焦虑,到这第二十次,只剩下麻木和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横劲儿。“那你说咋办?

你都快二十五了!”李宝贵捶胸顿足,“咱老李家不能绝后啊!这偌大的家业……”“招赘!

”李美丽打断他,眼神里闪过一丝破釜沉舟的光,“咱招个上门女婿!

”李宝贵一愣:“招赘?这……这能招到好的?”“要求放低点不就行了?

”李美丽咧嘴一笑,带着点自嘲的狠劲,“我这就写启事去!”半晌后,

一张墨迹淋漓、字迹堪比狗爬的大红纸,

贴在了村里最显眼的公告栏——也就是村口大槐树的树干上。

【招夫启事】现有石磨村首富李宝贵之女李美丽,年方二十有五(虚岁),身体健康,

力能扛鼎(夸张了,但扛猪饲料没问题),因醉心事业(主要是养猪)耽搁终身大事。

今特公开招赘女婿一名。要求如下:1. 男的。2. 活的。3. 愿意入赘李家,

孩子跟女方姓。待遇:1. 包吃包住。2. 送村东头新盖的砖瓦猪圈一排(带后院,

通风采光极佳,可当婚房,稍作改造即可,诚意满满)。有意者请直接前往李家大院面试,

李大小姐亲自接待(备注:带好胆量)。落款:李美丽。此启事一出,石磨村炸了锅。

比上次李宝贵家那头老母猪一胎生了十八个崽还轰动。“男的,

活的……这要求真是低到泥土里了!”“拿猪圈当婚房?李美丽这脑子是被猪拱了吧?

谁家好人住猪圈啊?”“嘿嘿,说不定就有那穷得叮当响,或者有啥特殊癖好的呢?

”嘲笑、质疑、看热闹的,应有尽有。但整整三天,启事被风吹雨打得边角都卷了起来,

愣是没一个人上门“面试”。连村里那个常年游手好闲、惦记李家财产的光棍汉二狗子,

都在掂量了一下“住猪圈”和“面对李美丽”的利弊后,选择了继续观望。

李美丽表面稳如老狗,该喂猪喂猪,该吃饭吃饭,夜里躺在炕上,却盯着糊了旧报纸的顶棚,

心里那点子火苗,眼瞅着就要熄透了。第四天夜里,月黑风高,适合……喂猪。

李美丽拎着半桶兑了米糠的泔水,深一脚浅一脚往村东头新盖的那排猪圈走。

那猪圈确实盖得气派,红砖青瓦,水泥抹地,本来是打算扩大养殖规模的,

现在倒成了她招婿的“诚意”。夜里安静,只有风声和隐约的虫鸣。快到猪圈时,

她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还夹杂着几声母猪不安的哼唧。招贼了?

李美丽眉头一竖,放下泔水桶,顺手抄起墙边靠着一根搅粪棍,蹑手蹑脚地凑了过去。

猪圈里没点灯,借着微弱的月光,

她看见一个清瘦的身影正蹲在那头即将临盆的花脖子母猪旁边。

那人穿着一身看起来料子不错的深色衣服,在这种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侧脸在阴影里看不太清,只能看到一副金属框眼镜反射着一点冷光。好哇,

偷猪偷到姑奶***上了!还是个文化贼?李美丽火冒三丈,抡起搅粪棍就要喝问。就在这时,

那“文化贼”动作娴熟地按住躁动的母猪,低声安抚:“别动,别动,快了……呼吸,对,

跟着我的节奏,吸气——呼气——”他的声音清朗温和,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连圈外的李美丽都下意识地跟着吸了半口气。紧接着,只见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个小布包,

展开是一排亮闪闪的银针!手法快得惊人,几根细针精准地刺入母猪后腰的几个穴位。

母猪的哼唧声明显平缓下来。然后,他挽起袖子,

露出白皙修长、与这猪圈环境极度违和的手,毫不犹豫地……开始给母猪接生!

李美丽举着搅粪棍,僵在原地,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她看着那双手轻柔又有力地引导,

看着一头湿漉漉、黏糊糊的小猪崽顺利滑出,

看着那“书生”用干净软布仔细擦去小猪口鼻间的黏液,动作专业得像镇上兽医站的老站长。

第一头,第二头……直到第六头小猪崽安全落地,哼哼唧唧地往母猪怀里钻,

那书生才松了口气,就着旁边水桶里的水仔细洗了手,然后扶了扶有些滑落的眼镜,

转过身来。月光恰好从云缝里漏下来一点,照亮了他的脸。眉是眉眼是眼,鼻梁挺直,

唇色偏淡,皮肤是那种不见日光的白净,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清冷文弱的气韵,

像古画里走出来的落难公子。李美丽的心,不争气地,咯噔了一下。

这贼……长得可真他娘的好看!书生看见手持凶器(搅粪棍)、目瞪口呆的李美丽,

显然也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略带歉意的微笑,

朝她拱了拱手——没错,是那种古装的拱手礼!“岳母大人,”他开口,声音依旧温和,

“小婿来迟,让您受惊了。”“……”李美丽手里的搅粪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岳……岳母大人?!她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被人用这个称呼问候!

还是被一个看起来比她还有文化、长得还挺俊的男人!她指着自己的鼻子,

声音都在发颤:“你、你叫谁岳母大人?!

”书生眨了眨那双在眼镜片后显得格外认真的眼睛,抬手指了指她身后李家大院的方向,

语气理所当然:“您不是李宝贵的夫人吗?小婿姓苏,单名一个砚字,是来应征入赘的。

那聘礼,”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这排猪圈,带着一种评估和满意的神色,

“我就要西边这一排吧,通风最好,利于病猪隔离休养。

”李美丽:“……” 她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这信息量太大,猪粪味儿太冲,

美色太晃眼,她CPU快烧了。好半天,她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是、李、美、丽!

”苏砚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即从愕然到恍然,再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最后化为更深的歉意,再次拱手:“抱歉,李小姐,是在下唐突了。夜黑风高,

未能辨认……”“打住!”李美丽粗暴地打断他,捡起搅粪棍,试图找回自己的气场,

“你说你是来应征的?就你?这细皮嫩肉的,会喂猪还是会挑粪?”苏砚推了推眼镜,

不卑不亢:“略通岐黄之术,尤擅……兽医。方才情景,李小姐想必已目睹。至于粗重活计,

可以学。”他的目光再次落到西边那排猪圈上,补充道:“若李小姐应允,

那排猪圈便作为你我婚房……以及在下的小小诊室,如何?”李美丽看着他那张脸,

又看看刚刚被他亲手接生、此刻正安详哺乳的母猪一家,脑子里一团乱麻。这都什么事儿啊!

一个看起来像从书里走出来的秀才,半夜三更在她家猪圈给母猪接生,然后说要入赘,

聘礼只要一排猪圈?她憋了半晌,憋出一句:“你……你没毛病吧?”苏砚微微一笑,

月光下那笑容清浅,却莫名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身体康健,无任何隐疾。

李小姐可随时查验。”查验你个头!李美丽脸一热,幸好天黑看不出来。

她烦躁地挥挥手:“行了行了,大半夜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你先找个地方蹲着去!

”说完,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连泔水桶都忘了拿。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李家大院门口就炸开了锅。不是来了新的应征者,而是村里几乎所有养了母猪的人家,

都牵着、赶着、或用板车拉着自家的猪,浩浩荡荡地堵在了门口,

队伍从门口一直排到了村道上,猪叫声此起彼伏,蔚为壮观。“美丽!美丽大侄女!

听说你家来了个神医,连快难产死的老母猪都能救活?快请出来给俺家花花看看!

”“是啊是啊!俺家黑妞这几天不吃食,光趴着,急死个人!”“先给俺看!

俺家母猪奶水不足,娃儿们都饿瘦了!”李美丽被吵醒,顶着一头乱毛打开门,

看到这万猪朝宗的景象,差点背过气去。她扭头,

恶狠狠地瞪向院子里正慢条斯理洗漱的苏砚。苏砚用一方素白的手帕擦干净脸上的水珠,

戴上那副标志性的眼镜,整理了一下略显褶皱但依旧难掩风骨的衣袍,然后走到门口,

面对喧闹的人群和哼哼唧唧的猪群,抬手虚压了一下。奇了怪了,那些躁动的猪,

被他目光一扫,居然安静了不少。“诸位乡亲,稍安勿躁。”苏砚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看病需讲先后次序,更要安静环境。这样,大家排好队,

将病猪带到村东头……嗯,就是西边那排猪圈前,我逐一诊治。”人群轰然应声,

立刻拉着猪往村东头涌去。李美丽看着苏砚指挥若定、瞬间成为全村焦点的背影,

气得牙痒痒。她冲过去,一把拽住苏砚的袖子,压低声音:“苏砚!你搞什么鬼?

你真当自己是兽医啊?还有,谁允许你用我家猪圈当诊室了?”苏砚转过头,

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李小姐,昨夜我们已有婚约……”“屁的婚约!我还没答应呢!

”“哦?”苏砚微微挑眉,“那李小姐是想反悔?无妨,只是苏某若就此离去,

恐怕这些乡亲们的猪……”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周围那些眼巴巴望着他的村民。

李美丽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书生看着文弱,

肚子里全是黑水!这是拿捏住她了!“你……”李美丽咬牙切齿,“你到底是来娶我的,

还是来娶猪的?!”苏砚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忽然笑了。

他从那件与猪圈环境格格不入的、料子极好的衣袍内袋里,

慢悠悠地掏出一本边角磨损、明显被翻过很多次的线装书。

书皮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母猪产后护理·秘术精要》。他将书在李美丽眼前晃了晃,

语气带着点意味深长:“都要。”“毕竟,”他凑近一步,声音压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调侃,“你爹李宝贵先生,

当着全村人的面发过誓——谁能治好石磨村这场蔓延的猪瘟,他就把女儿李美丽,嫁给谁。

”李美丽如遭雷击,猛地后退一步,瞪圆了眼睛看着苏砚,

又猛地扭头看向闻讯赶来、正***手、一脸讪笑站在院门口的李宝贵。她爹!她亲爹!

什么时候发了这种昏了头的誓?!她怎么不知道?!李宝贵被女儿杀人的目光看得一缩脖子,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个……美丽啊,爹也是没办法……猪瘟再治不好,

咱村就完了……苏、苏先生他……他有本事……”李美丽看看她爹,

再看看眼前这个举着《母猪产后护理》、笑得像只狐狸的俊俏书生,

最后目光扫过村东头那排瞬间变成“神医诊室”的、原本要给她当婚房的猪圈,

还有那排着长队、满怀希望的乡亲和他们的猪……她眼前一黑。老天爷,这都造的什么孽啊!

她的招赘大计,怎么就变成了全村母猪的福音大会?而这个叫苏砚的家伙,他脑子里装的,

除了母猪产后护理,还有没有点别的?!石磨村首富千金李美丽的招夫之路,

看来是要在猪叫声和某种可疑的药水味儿中,轰轰烈烈地,跑偏了。

---日子就这么鸡飞狗跳地过了下去。村东头那排原本象征着李美丽“婚姻耻辱”的猪圈,

彻底变了样。门口挂了个简陋的木牌子,

上面是苏砚亲笔写的、筋骨嶙峋的几个字——“苏氏兽医科”。旁边还贴了张纸,

罗列着诊疗范围:母猪难产、产后无乳、仔猪腹泻、猪瘟防治……字是好看,

可内容实在让李美丽没眼看。猪圈里面更是被苏砚改造得“面目全非”。

一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铺上了干草,还挂了幅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画着几根兰草的旧画,

成了他的“诊室”兼“卧室”。另外几间则根据需要,

成了“隔离病房”、“产房”和“药房”。药房里瓶瓶罐罐摆了不少,

散发着各种草药混合的、说不上难闻但也绝不好闻的气味。苏砚,

这个来历不明、画风清奇的书生,就这么在石磨村扎下了根,

并且迅速成为了全村最受欢迎的男人——在母猪界和它们的主人界。每天,

“苏氏兽医科”门前都排着队。苏砚看病,望、闻、问、切……不对,

是看精神、摸体温、查粪便、听呼吸,一套流程下来,比人医还像那么回事。

开出的方子也稀奇古怪,有的是草药熬水,有的是针灸推拿,

还有的干脆让主人家调整猪食配方。关键是,有效!王家那头厌食好几天的母猪,扎了几针,

吃了两副药,当天晚上就拱翻了食槽。张家母猪奶水不足,苏砚给了个食疗方子,

猪蹄黄豆汤炖上,第二天奶水哗哗的。

就连几头看起来奄奄一息、被判定为染了猪瘟必死无疑的猪,

被他用银针配合几味猛药灌下去,硬是从鬼门关给拽了回来!这一下,苏砚的名声彻底响了。

不止石磨村,连隔壁几个村子都慕名而来,拉着猪排队求诊。苏砚收费也随意,

有钱给几个铜板,没钱拿几个鸡蛋、一把青菜也行,实在没有,说几句好话他也给看。

这做派,更是赢得了广大村民(尤其是大娘们)的交口称赞。“哎呀,苏先生真是活菩萨啊!

”“长得俊,心眼好,还有本事!可惜了,怎么就想不开入赘李家了呢……”“谁说不是呢!

李美丽那丫头,真是走了狗屎运!”这些议论飘进李美丽耳朵里,让她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啥味儿都有。她承认,苏砚是有两把刷子。村里这场让她爹愁白了头的猪瘟,

眼瞅着真被他控制住了。那些原本可能血本无归的乡亲,保住了最重要的财产,

对她李家更是感恩戴德。可……这跟她预想的招赘生活,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她想象中的夫君,就算不是膀大腰圆、能帮她扛饲料的,至少也得是个正常男人吧?

会跟她吵架,会帮她算账,会在她爹催生的时候帮她挡一挡……而不是现在这样!

她每天看着苏砚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旧袍子,不是在猪圈里给猪扎针,

就是蹲在药罐前熬那些味道诡异的药汁,

要么就是捧着那本破《母猪产后护理》看得津津有味。他那双手,

曾经让她觉得应该抚琴弄墨的手,现在沾满了草药汁和……呃,偶尔可能还有一点猪粪。

而且,这家伙似乎完全没意识到他是来“入赘”的,是来当她李美丽的“夫君”的!

他对所有人都温和有礼,包括对她。

但那是一种疏离的、客气的、仿佛对待“病患家属”一样的温和。他住在猪圈里,吃得简单,

除了看病,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主要是医书,

偶尔也有些她看不懂的线装古籍)或者整理药材。对她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

除了必要的交流(比如“李小姐,麻烦递一下那捆艾草”、“李小姐,今日就诊的乡亲较多,

午膳可否晚些”),几乎没有多余的话。李美丽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她这个“女主角”,

在苏砚的剧本里,戏份可能还不如一头待产的母猪!这天下午,李美丽憋着一肚子火,

扛着新买的饲料往仓库走。路过“苏氏兽医科”时,

正看见苏砚给一头体型巨大的公猪做检查。那公猪大概是疼了,猛地一挣,苏砚猝不及防,

被撞得一个趔趄,眼镜都差点掉了,白皙的手背上瞬间多了道红痕。李美丽心头莫名一紧,

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把饲料袋子往地上一扔,

冲着那公猪的主人——村里的屠户张胖子吼道:“张胖子!你看着点你家猪!

撞坏了苏先生你赔得起吗?!”张胖子被吼得一缩脖子,连连道歉。苏砚扶正眼镜,

看了看手背上的红痕,又看了看柳眉倒竖、护在他身前的李美丽,眼神里闪过一丝微讶,

随即恢复平静,淡淡道:“无妨,皮外伤。张大哥,你这猪是肠道有积滞,

我开副药……”李美丽看着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一把拉起苏砚没受伤的那只手,不由分说就往院子里拽。“你给我过来!

”苏砚被她拽得跟踉跄跄,试图挣脱:“李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我还有病患……”“病什么患!你先给我把手处理了!”李美丽吼得比刚才还大声,

直接把苏砚按坐在院里的石凳上,风风火火地冲进屋里拿出清水和干净的布,

又翻出她爹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据说效果很好的金疮药。她动作粗鲁地拉过苏砚的手,

先用清水冲洗那道不算深但明显红肿的刮痕,然后小心翼翼地撒上药粉,

再用布条笨拙地包扎。整个过程,苏砚都很安静,只是看着她。李美丽低着头,

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发顶,让她浑身不自在。包扎好,她没好气地抬头:“看什么看!

我告诉你苏砚,你现在名义上是我的人!要是破相了,或者残了,丢的是我李美丽的脸!

”苏砚看了看自己被包得像个小粽子的手,又抬眼看向李美丽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颊,

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眸子里,似乎漾开了一点极浅的笑意。“多谢李小姐。”他轻声道。

“……谁要你谢!”李美丽脸更热了,猛地转过身,“赶紧去挣你的诊金!还想不想吃饭了!

”说完,几乎是跑着冲回了屋里。靠在门板上,李美丽捂着自己砰砰直跳的心口,

脑子里一团乱麻。她刚才……是怎么了?怎么会那么冲动?

还说什么“我的人”……丢死人了!而院子里的苏砚,

低头看着手上那个歪歪扭扭的、打着死结的布条,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弯。

就在李美丽纠结于自己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时,石磨村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镇上有名的王媒婆,扭着水蛇腰,摇着团扇,带着两个小丫鬟,径直来到了李家大院。

她可不是来看猪的,她是受镇上方员外家所托,

来给方家那位考中了秀才、眼高于顶的三公子说媒的。“哎呀,李老爷!李小姐!

”王媒婆笑得见牙不见眼,“天大的喜事啊!镇上方员外家,看上你们家美丽啦!

”李宝贵一听是镇上的大户方家,眼睛顿时亮了:“方员外家?王婆婆,您仔细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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