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扒光的衣服，还能轻易再穿上吗？

历怀时热衷于和她一起享受床笫之欢，从未睡过顾暖云，就算她赢了吗？

这也未免太过于荒唐了。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和顾暖云相提并论，那是历怀时放在心尖上的人。

她也从未产生过较量的想法。

她甚至还一度盼望两人能早点完婚，想着历怀时若是有了已婚的身份，或许会节制一点，不会再随时随地疯狂向她索取。

可饶是如此，季念还是低估了顾暖云在历怀时心中的分量。

仅仅是因为顾暖云撞见了她从办公室出来，他就会做到这种程度。

她不敢再想更多，转身就要上楼。

张远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程妄拦下了：

“希望你尊重她的想法。”

张远只得摇了摇头，无奈地驱车离开。‌‍⁡⁤

季念知道，她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否则会给程妄带来更多麻烦。

趁程妄睡着的间隙，她收拾起了不多的行囊，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月色很好，你也来赏月吗？”

走到小巷拐角处，季念却听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

“程妄？”

“你怎么……”

清冷月光的衬托下，原本就温柔的眼神，此刻更是能掐出水来，让季念有些不敢直视。

他却微微一笑：

“我太了解你了。”

她总是那个样子，明明那么柔弱，那么孤独，那么无助。

却总是想着保护别人，想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

她这么傻，这么笨，怎么能让她一个人面对一切呢？

程妄轻轻抱住了季念，月亮将两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而在城市另一侧，历怀时正端着红酒杯，孤零零地端坐在圆月下。

听到张远带回来的消息后，他气愤地将杯子和桌上的一切砸的粉碎。

他双手握拳，青筋暴起，想不明白，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到底有什么好，凭什么可以拥有她最真心最甜美的笑容？

而他只配得到冷脸和职业式的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