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知婳现在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有什么好怕的?我哄哄就好了,”淮辞年随手掐灭烟头,口气不以为意:“今夜知婳定然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来日东窗事发,她就算再生气,但她那么爱我,不可能舍得流掉孩子,丢下我离开。”
“毕竟除了我,以后这世上,她再也没有能依靠的人了,我会是她的唯一。”
男人们齐声喝彩,赞誉他驭妻有方,
僵立在原地的南知婳,被他的无耻震惊的后退几步,举着手机录像的右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原来淮辞年仗着她的爱,竟如此有恃无恐,还谋划着让她和杀父仇人的妹妹共侍一夫,真是做梦!
南知婳强忍怒火关掉手机,快步翻开淮辞年的公文包,找到他的签名章,在写好的离婚协议上坚定的盖上了章,并将协议递给匆匆赶来的律师,冷冷道:“三倍价格,你走贵宾通道加急去办离婚手续,要快。”
律师惊讶不已,却被她冰冷的警告眼神吓得不敢抬头,正要双手接过协议,就被一只大手给按住了协议,
淮辞年眼神锐利的盯着南知婳惨白的脸,皱眉道:“知婳,你大半夜突然叫律师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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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婳被他审视的目光看的心里发毛,也抬手按住他准备翻看协议的手,
她努力装出乖巧之色,柔声道:“老公,是我给你精心准备的生日惊喜,等你生日的时候再揭晓答案,才更有纪念意义。”
她的语调比平常更加温柔,可背在身后的手却紧握成拳,快要压不住心里的恨意。
淮辞年被她眉眼含情的样子撩动心弦,并未察觉她的神色异常,原本怀疑的眼神,染上呼之欲出的期待之色。
男人俯身将她抱起放回床上,温柔的蹭了蹭她的耳垂哑声道:“如果老婆这次你能顺利怀孕,那就是喜上加喜了。”
南知婳不着痕迹的挣脱他密不透风的怀抱,疲倦的闭起眼睛没有回答。
淮辞年,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很快就不是你妻子了,这辈子都不会跟你有孩子!
第二天天不亮,南知婳就起床到隔壁房间,准备给母亲换上她生前最喜欢的蓝色连衣裙,却惊讶的看见冰棺里空空如也!
冰棺侧面贴着一张笔迹狂放的纸条:“想要回你母亲的尸体,八点来魅色会所1001包厢找我。”
时隔多年,南知婳还是一眼认出,这是仇人萧臣的字迹。
她气的浑身发抖将纸条攥到变形,下楼开车狂飙到魅色会所,推开1001包厢,愤恨瞪着坐在沙发上左拥右抱的光头男人,怒声道:“萧臣,是你让人偷走我母亲的尸体?我母亲已经死了,你有病吗?”
“当然是替我妹出气。”萧臣把玩着手里的香烟,笑容阴冷:“当年淮总为了维护你,不顾两家是百年世交,狠心将我送进监狱,害我妹妹伤心之下从楼梯上滚下来,摔断右腿落下了终 身残疾,我们萧家睚眦必报,光是让你失去相依为命的母亲,可不能消减我的心头之恨。”
南知婳心知自己今日想带走母亲,恐怕困难重重,她皱起眉头道:“什么条件,你才肯归还我母亲的尸体?”
“哥,别脏了你的手,我来。”操作轮椅进来的萧楚,阴冷的目光落在南知婳的小腹上,眼里闪过恶毒之色:“你这种卑贱出身的底层女人,可不配怀上辞年哥哥的孩子,来人,给她灌下令人绝育的毒药,我看她还怎么母凭子贵。”
南知婳神色骤变想要后退,就被保镖粗暴的按住手臂,有腥臭的液体强行灌进她的喉咙,胃里泛起一阵火辣辣的灼烧感,
她痛的满地打滚,冷汗湿透了后背,却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声音,从喉咙里艰难挤出一行字:“萧楚,现在我不可能是你的威胁了,你满意了吧?把我母亲的尸体还给我。”
“哼,只是让你绝育还远远不够。”萧楚揪住她的头发,眼里闪过嫉妒的烈火:“当年你就是靠着这张清纯魅惑的脸,才勾的辞年哥哥神魂颠倒,对我的示好不屑一顾,这笔帐我也要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