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苏苒突然轻叫了一声。
如果不是处理伤口的疼痛。
苏苒或许都忘了,她此刻裸露着身体,全身是伤。
傅北渊似乎总是有那个魔力,吸引她的所有注意力,而忘记,周围的一切。
“忍着点。”傅北渊说,声音分明有些冷漠。
但他手上的动作,明显轻了很多。
他小心翼翼的帮她清理着伤口,一边清理,还一边帮她吹气,似乎是在缓解她的疼痛。
谁能够想象。
一向高高在上,一向不把女人放在眼里,一向换女人如换衣服的傅北渊,也会有对女人如此温柔的一面。
温柔到。
身心真的可以被他融化。
苏苒那一刻在想。
到底要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够抵御得了傅北渊的攻势。
到底要什么样的女人,才可以真的,完完全全对傅北渊,不会心动。
傅北渊帮她身上的伤口,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的进行消毒,上药,包扎。
处理完毕之后。
她几乎都被裹成了一个木乃伊。
要多夸张有多夸张。
捉摸着。
她也不用穿衣服了。
一身白衣还不错。
终究,傅北渊还是给她穿上一套家居服,柔软的布料,穿在身上,松松大大的,不会触碰到她的伤口。
做完所有一切之后。
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
傅北渊收拾着医药箱,起身离开。
“傅北渊。”苏苒突然叫着他。
傅北渊转身。
“你去哪里?”苏苒问他。
第一次有点怕,他就这么抛弃自己。
或许。
心动了吧。
因为傅北渊的一次又一次的救她。
因为傅北渊对她的所有温暖体贴。
所以,她此刻。
至少今晚。
在遭遇了这么多天崩地裂的事情之后,她想放任一次自己的感情。
“你在不舍吗?”傅北渊严肃的问她。
“是。”苏苒承认,“我不想你走。”
“你知道你这句话的意思,在男人心目中,代表什么吗?”傅北渊问她。
她……
知道。
傅北渊看着她的表情,笑了。
笑容中,分明还带着一些无奈。
他说,“苏小姐,你总是知道,怎么折磨我。”
“……”苏苒诧异的看着傅北渊。
她折磨他,什么了?!
“我刚刚让忠叔熬了一点药汤,我下去拿。”傅北渊还是走了。
说了一句她听不明白的话,走了。
什么叫折磨他。
她今晚这么真诚的想要他陪着自己。
叫什么,折磨。
好在。
傅北渊也真的只是离开了一会儿。
他端着药汤,走到她面前。
先把药汤放在了床头,然后弯腰抱起她,让她稍坐了起来,后背靠在了床头。
才又端起药汤,盛了一勺,放在了苏苒的唇边。
“张嘴。”傅北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