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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漓舒了口气,朝他笑了笑:“我昨天不是买了两只鸡?我们今天炖鸡肉好不好?”

凌宸澔不知道她又要耍什么花样,他只是怔住看着她,黑色的眼眸像一潭幽深晦暗的湖水,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萧漓走过来:“我背你先出去,晒晒太阳补补钙!”

凌宸澔没说话。

他没问什么是“盖?”

她走过来,很豪气的拍了拍自己背:“上来!”

凌宸澔当然不愿意让一个女人再背着自己,他低着头,冷哼:“我自己能出去!”

“怎么出去?”

萧漓看了他一眼,故意很大声的说:“凌宸澔,你趴着可一点也不英俊!”

凌宸澔眯了眯眼睛,极其不悦的看了她一眼。

萧漓的又感觉就像欺负了小孩子。

她柔声道:“出去晒晒太阳,你帮我把鸡杀了,我都快饿死了,难道你不想吃饭吗?”

萧漓刚说完,凌宸澔的肚子就叫了一声,他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憋着笑的萧漓,最后报复似的还是趴在她背上。

忽然而来的重量,压的萧漓一个踉跄。

“凌宸澔,饿了三年了,你怎么还这么沉?”

凌宸澔没说话,闻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心就像被人用一个羽毛挠了一下,痒痒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好不容易才把他背出去放在藤椅上。

萧漓舒了口气,这样不是个事,得尽快把轮椅做出来。

想到这她又看了一眼凌宸澔。

“对了,都一天了,你要不要去…茅房?”

凌宸澔坐下,刚刚那股子感觉还没平静下来,突然听到她来了这么一句,当即耳根就红了,脸色却依旧阴沉,阴狠的说:“不用你管!”

“我是担心你憋坏了!”

萧漓感觉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我好的很!”凌宸澔冷声道。

萧漓撇撇嘴,走到筐子前,揪了一只公鸡出来。

鸡不大,但是眼神犀利,嘴巴很尖,红色黑色的羽毛混在一起,倒是很漂亮,被萧漓抓着,公鸡觉得不舒服,拼命的扑腾着翅膀。

萧漓把鸡拿过来:“怎么杀?”

她喜欢做饭,喜欢吃鸡,可从没杀过鸡。

凌宸澔没有再闹别扭,大约觉得再闹下去他真的就要饿死了。

“去厨房把菜刀拿来!”说着他伸手抓着鸡的翅膀。

萧漓拿出菜刀,递给凌宸澔。

凌宸澔自己挪动身子,从椅子上下来,坐在地上:“再拿个盆子!”

“好!”

萧漓很快拿了个破了口的盆,递给凌宸澔后,她自己跑到房子里躲起来,她害怕杀鸡,当然也不敢看那么鲜血淋漓的场面了。

可是人都是好奇的,萧漓也不例外,她趴在门上,从门缝里往外看,只见凌宸澔左手抓着鸡,右手拿着刀,沉默一会儿,手起刀落,一刀下去,公鸡都没来得及叫上一声就死了。

萧漓出来后就见他一只手还拿着刀,直勾勾的盯着地上死鸡的头,一动不动,脸色阴沉的可怕,甚至带着几分嗜血的疯狂。

萧漓一怔。

她深刻的察觉到,凌宸澔的心态有些跑偏了。

“凌宸澔!“她叫了一声。

凌宸澔很快恢复了之前的淡漠,扔下刀,不吭声,自己爬回椅子上,闭着眼睛,一句话都不说了

萧漓很快处理了鸡,一大半炖着吃,留下一小部分熬鸡汤,凌宸澔和她都太瘦了,必须好好养养。

家里的调料只有最简单的,萧漓也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辣椒?对于一个爱吃辣的人来说没有辣椒的菜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她把鸡过了一次水,起锅烧油,放调料,盐等,翻炒出香味,倒水,加火开始炖鸡。

若是隔年老母鸡,炖的时间要长一点,这小公鸡因为不能下蛋,除了吃没什么用,生长年限不长,却是最美味的。而且,用不了多久就能吃了,还相当省柴火。

萧漓咽了咽口水,和了面,放在盆子里醒面,她又加了一点火。

做完这一切,闻着锅里的香味,萧漓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坐在院子里背对着她坐着的凌宸澔,想起他刚刚杀鸡的样子…

萧漓就更心疼了,随即又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凌宸澔又不是她真的丈夫,她心疼他做什么?

但是很快,这个想法就被自己否定了,凌宸澔不是现代萧漓的丈夫,却是原主的,原主自己作死了,她就是萧漓。

她替别人活了,还想不尽义务白占便宜?哪有这样的好事。

何况原主之前对凌宸澔那么差劲,自己替她弥补,是应该的,最关键的是,在这个朝代,远在京城的宰相府什么态度她也算看清了,根本就不打算管她,不仅如此,恐怕恨不得她不是萧家的女儿死在外面才好,省的给他们蒙羞。

所以,凌宸澔和她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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