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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玄澈抬眼看她,分明看见,她渐白的脸上,有丝丝红晕交织,只是被她的倔强和抗拒压得死死的。

“这话我只说一遍。”帝玄澈滑动了下喉结,表情深晦莫名,随之一手握住凤夕瑶的下颚,便俯头欺压上来。

凤夕瑶顿时脑子嗡地一下。

眼下是大白天,又是在他的屋子外面。他说过只是要她过来坐一下的……

就在他快要碰到自己的那一刻,凤夕瑶伸手就堵在了他的嘴唇上。

那熏热的气息和他唇上的温度顺着手指尖传来,凤夕瑶浑身瘫软。

“别……”

帝玄澈终于还是停下了。

凤夕瑶失魂落魄地推开他,从他身边爬起来就要仓皇逃走时,帝玄澈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千色引不要了吗?不要的话,这一趟不是白来了。”

凤夕瑶脚步钉在了原地,噙着泪回头看去。

帝玄澈背对着她坐在那里许久没动,背影有些孤寂。

后来帝玄澈朝她伸手,手里拈着一丸药,递给她。

他一直很信守承诺,答应过她的事从未食言。凤夕瑶看着他手里的药时,心中千般复杂交错。

其实就像准备鱼饵一样,他也早已把千色引准备好了。根本没打算要她进他的房间以后才肯给她。

或许他是真的只想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一会儿,陪他一会儿,帮他喂喂池里的鱼。

凤夕瑶走回来,从他手上拿走药时,帝玄澈低声道:“往后你若肯来喂喂鱼,来一次也算一次,我依然会给你一颗。”

冷不防一滴眼泪打落在帝玄澈的手背上。

凤夕瑶飞快地从他手上拿过那丸药。

帝玄澈看着手背上的泪痕,却是皱了眉,道:“我欺负你时你哭,我不欺负你时你也哭,”他抬眼看着她,“如此我是不是还是欺负你比较好?”

凤夕瑶转头就跑,哽咽着道:“你要是不欺负我,我还是愿意来帮你喂鱼的。”

那样总比进他的屋子的好。

帝玄澈靠着廊柱,神色平淡地看着她的身影跑出自己的院子。那彩衣裙角,那柳腰青发,在这素天里简直鲜活到让他想掠夺。

凤夕瑶一口气跑出去很远,她如之前一样把得来的药都捏成粉末随风飘去,可是一颗狂跳的心却久久无法平静。

得了帝玄澈亲口肯定,往后凤夕瑶都只白天的时候去他院里,绝对不再踏入他房门半步。

她有时候帮他喂鱼,见他走得近了些,都会警惕得像只防狼的小兽。

彼时帝玄澈在两步开外看着她,对她道:“你可能还不了解男人的习性,你越是这般防着我警着我,我或许越是起兴。”

凤夕瑶沉默片刻,鼓起勇气问:“那我要是对你千依百顺,你是不是就对我没有兴趣了?”

帝玄澈道:“你可以试试。”

凤夕瑶抬头便撞上他具有侵略性的眼神,心头一颤,想着还是不要试了。

他很危险。轻易试不得。

只不过帝玄澈的身世应该是一件极为机密的事情,这么多年都从未有过一丝泄露。如今却是亲口告诉了她。

凤夕瑶纵是满腹疑问,可最终也没有问出口。

他原来是她爹的养子……就算她开口问了,又能有什么不同?

即便他是养子,他也顶着侯府二公子的身份在徽州立足这么多年,他手上的将士、他所做的事情,全都是代表侯府。

而她也叫了他二哥十几年。

除非哪一天,他不再是侯府的二公子,他所做的事情不再代表侯府,而仅仅是代表他自己。

可是他既是侯府的养子,一旦离开了侯府以后,他又会是谁?

她爹威远侯将他当亲生子来培养,整个徽州的人都敬他、怕他,威远侯府将来更需要靠他支撑,所以不管是亲生子还是养子,他都只能是她二哥。

凤夕瑶将心底里的防线高高筑起,她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别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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