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知道，傅北渊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她说，“毒枭头目死了，警察说是自杀。”

傅北渊脸色明显，有些细微的变化。

“你说是吗？”苏苒问。

“不是。”傅北渊直言。

苏苒心口微怔。

傅北渊居然毫不犹豫的否认了。

他说，“是我杀的。”

苏苒看着他。

“我不会骗你苏苒，我说出来的话，要么是真的，要么我就会选择沉默。”傅北渊很严肃，“毒枭头目确实是我杀的，当时我去烟花厂的时候，正好接到消息说对方有交易，所以就潜入了进去。至于为什么会知道有交易，我承认，我很早就知道这个犯罪团伙了，为了这次的竞选，才会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得以立功。因此我很早就让秦江帮我调查这个毒枭组织了，然后就接到了毒品交易的消息。”

苏苒默默地听着。

听着傅北渊的解释。

她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去，面对傅北渊。

“终究，对方能够在烟花厂隐藏这么多年没被人知道，也有他的能力，在我潜入偷拍下证据的时候，就被突然发现了。这个团伙非常有反侦察意识，当然也不足为奇，蒋大同之前本来就是科班出身，只是半途被诱惑，选择了犯罪的道路。所以当我被发现了之后，他们就立马把烟花厂进行了爆炸火烧，目的就是为了毁灭证据。”

“做着所有一切的同时，头目也在慌乱中趁机逃走了，我连忙

把手机随手埋在了地上，跟着追了过去。之所以会把手机留下，我想你也应该猜到了。第一，毒枭团伙和地方势力有勾结，肯定会帮着毒枭，也就很可能通过他的手机信号定位到他精准的位置，如此就是让自己更加陷入困境。第二，如果我在追蒋大同的时候不幸牺牲，我至少还把证据留了下来，也不担心证据不会被人发现。事实上证明我的猜想是对的，你不就找到了！”

苏苒怔怔的看着傅北渊好一会儿，她终于开口道，“你怎么做到杀了蒋大同甚至所有离开的人。就算后来秦江和胡峰赶到，你们也就才3个人，但是对方死了，10个！”

她也不知道她问这些做什么。

她甚至不知道，她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她觉得所有的答案，可能都不是她想要答案。

“我一路上只是偷偷跟着蒋大同一行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也在等待支援。我其实没想过你会去，但我相信秦江会来，我需要秦江帮我打配合。”傅北渊眼眸动了动，却还是把视线放在她的身上的，他说，“以我的实力，加上秦江的配合，对付10个人，不难。”

“……”

所以，傅北渊到底有什么实力？！

他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

他的野心，到底是什么？！

“怕我吗？”傅北渊问。

做了所有解释后，问她。

苏苒不知道。

所以没有回答。

“别怕我。”傅北渊突然伸手。

将苏苒整个人搂抱在怀里。

苏苒没有反抗。

似乎也只有在他温暖熟悉的里面，才能够感觉到傅北渊的真实的存在。

“总有一天，我会干干净净回到你身边。”傅北渊的声音，很轻。

却就是誓言。

就是在告诉她。

总有一天，他会放下现在所有残忍的生活方式，和她重新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没怕。”苏苒突然开口。

傅北渊抱着她的手突然一僵。

“爱都爱了。”苏苒说，“杀人犯也认了。”

傅北渊陡然，笑了一下。

就是难以掩饰的笑容，明显到不行。

爱都爱了。

真的是，爱都爱了……

“我只是担心，我在你的世界会不会真的，一文不值。”苏苒突然，感叹。

真的不是自我否定。

真的是被现实一次又一次的打脸。

才会对自己产生了强大的怀疑。

“不，你比我想的更聪明。”傅北渊毫不犹豫的夸奖。

苏苒皱眉。

傅北渊说，“你知道秦江什么时候告诉我你也跟着去了涞滩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