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写好和离书,他就过来撕了。
他撕得很有耐心,不紧不慢。手指一捻,碎片纷纷扬扬,漫天飞舞,好似我第一次遇到他的那一场大雪。
他拍拍手,好整以暇地坐下,气定神闲地翘起了腿,向后懒懒一倚,凤眼上挑,眼尾嫣红晕染,数不清的风流缱绻:
「你想得倒美。」
我一阵无力,恨不得冲上去摇他肩膀,再给他两巴掌,道:「何苦呢?你这又是何苦呢?」
大概是读懂了我的神情,他似乎被逗笑了,还笑得很开心,拍着我的床,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他一面笑一面走出门:
「小铃儿,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