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市商界人士皆知程君颐性情儒曦温柔,无论是什么样的宴会,他对谁都是温和有礼的,从未像此刻一般在他脸上看见如此清晰的冷肃和震怒。
顺着程君颐的视线望过去,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安舒言身上。
安舒言被看的心中一紧,却还是强撑着表面不让别人看出些什么。
……
街头霓虹闪烁,一辆黑色古瑪麗付費獨家斯特急速驶过,直奔程家别墅而去。
盛如初昏过去的时间不算长,但身上的闷热感和湿冷感让她很不舒服。
在车上,她一直无意识挣扎着,似是想要将黏在身上的礼服脱掉。
程君颐只好将她按在怀里,轻声安抚:“等下就到家了,再等一下。”
盛如初动作一顿,迷迷糊糊间听到‘家’,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车子很快在别墅前停下。
程君颐一路将人抱进卧室,连人带衣服一起放进了装满了热水的浴缸里。
身体渐渐暖和,盛如初骤然睁开了眼,好半天才缓缓回过神。
她有些茫然的转头,看着正在浴缸边的男人,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程君颐,你怎么会在这里?”
盛如初的语气太过平静,里面甚至还带了一丝惊讶。
就像两个人认识很久,突然在某个地方遇见一样。
程君颐眸色幽深,淡冷审视的目光落在盛如初依旧没什么血色的脸上。
忽然,佣人在门口敲门:“先生,盛医生来了。”
程君颐静默片刻,转头看向佣人:“拿套干净的衣服来。”
“是。”
等佣人将衣服拿来后,程君颐俯身将浴缸里的人拦腰抱起,衣服被打湿也没在意。
盛如初一惊,下意识将手环在了程君颐的脖颈上。
程君颐将人放在马桶上,对興興付費獨家佣人说道:“照顾太太换衣。”
说完,便抬步走出了浴室。
几分钟后。
盛如初换了衣服从浴室走出,人看着没什么大问题,但思绪还有些不太清醒。
她看着坐在床尾沙发上正在打电话的人,脚步莫名一顿。
佣人见盛如初忽然不走了,看向她:“太太,怎么了?”
盛如初下意识摇头:“没事。”
听见声音的程君颐回过头来,用手比划了两下,示意佣人叫医生进来。
佣人出去后,程君颐看向盛如初,两人目光倏地撞在一起。
一时间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安静异常。
对视间,程君颐发现盛如初的眼底还藏着几分探究。
他刚想开口,门口又传来动静,转头看去,是佣人带着医生到了。
盛如初趁机收回视线,垂眸看向他处。
医生给盛如初检查后说:“太太没什么大碍,只是稍稍有点发烧,吃点退烧药就好了。”
彼时,程君颐已经挂了电话。
他抬头瞥了床上的盛如初一眼,看向医生:“我太太的精神方面,也没什么问题吗?”
盛如初目光一紧。
医生笑了下:“先生放心,太太的精神方面,并没有问题。”
盛如初心底一震,换了个身体,难道就连抑郁症也好了?
薄家。
薄司瑾回去后想了很久,就算程君颐身边的人不是真的‘盛如初’,可他还是觉得不爽。
还有最后程君颐离开宴厅前的那个眼神,更加让薄司瑾觉得蹊跷。
程氏现在处处和他作对,他本想借今天晚宴找程君颐谈判,可程君颐却根本不想搭理他。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