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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焱胸前的扣子被拉开了两颗,睡衣歪斜露出左肩,以及骨感的锁骨,乳白色的肌肤透出健康的肌理,这样的画面……


她又想当妖精了!


宫漓鸽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才将心里那股乱窜的火气给消了下去。


她一把将容焱的衣服提上来整理好,这男人,究竟有没有一点自觉,分明长了一张霸道禁欲的脸,她怎么觉得时时刻刻都在勾引她呢?


前世自己到死都没有碰过男人,宫漓鸽严重怀疑自己是空巢太久,见着容焱这样美好的男色就想要生扑。


剧情的走向已经歪了,宫漓鸽赶紧拉回来。


“先生,地上不好睡,你还是睡床,我来睡地上。”


“我是男人。”容焱又强调了一句。


言下之意他怎么能让女人打地铺?


“可……”宫漓鸽张张嘴,“我不介意的,先生家的地毯又软又干净,铺上一层毯子就像是睡在云端,不比床差,我已经很麻烦你了,要是再让你睡地上,我良心难安,先生要执意如此,以后我也不敢留下过夜了。”


虽说容焱比她要强势很多,在她眼里,容焱终究是眼睛和腿脚不便的人,她该好好照顾他才是。


“上去。”容焱不由分说,竟然将她给托起来。


她这才知道男人的力气有多大,就算他是残疾,他依然比她强。


容焱只想要将她拖举到床上,掌心不小心触到她裙下的肌肤。


那滑腻和柔软的触感让他心里一荡,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克制力。


“关灯,睡。”他霸道的要求,只是尾音多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情欲。


宫漓鸽也愣了一下,男人指腹留下的触感记忆犹新,仿佛身体上还残留着他的余热,宫漓鸽脸红耳赤的关了灯。


明知他看不见,她还是想躲在黑暗中,隐藏自己的神情。


眼前的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漫无边际的黑暗,一如他往昔的岁月,没有半点光亮。


他像是一个苦行僧,一人行走过很多地方。


黑暗覆盖着他的整个世界,漫无边际,陪伴着他的只有自己的影子。


冷也好,饿也罢,习惯了便不会在意这些感情。


他一直以为这样的生活才是他所希望的,直到宫漓鸽的出现,他开始贪恋着那一点点属于她的温暖。


宫漓鸽也平静了下来,她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外面路灯透进来的浅浅暖光。


玻璃窗上树影摇曳,像是鬼影一样张牙舞爪,将本该暖融的气氛破坏干净。


风很大,有雨丝斜斜打在窗上。


她心里那一簇小火苗也被淋湿。


宫漓鸽手背搭在眼上,脸颊的余温但去,她清醒了很多。


脑中想着一个问题。


就算是这样,容焱也没有选择睡床,究竟是他太绅士,还是……


绅士得过分,就代表男人对你毫无感情。


用网友回复的话来说,男人本来就是下半身生物,对异性往往有着冲动,更何况是在那种情况下,不可能会忍住。


忍住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为了保存心里的那份美好。


如果他喜欢自己的,那就更不可能把持住。


如今又是如此,他规矩守礼,反倒让宫漓鸽觉得别扭。


床上床下,看似很近,无形之中就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她并不知道容焱所想,天知道容焱只是表面伪装得足够好,事实上他每一次和宫漓鸽接触都恨不得将她吃干抹净,但他又别扭的想要等她真正爱上自己。


他克制自己的兽性,没错,他心里确实有一处干净的地方,让他这些年来小心维护。


那处干净不是别人,正是现在躺在床上,还没有想起他是谁的小姑娘。


“焱哥哥,等你长大了就来娶我好不好?”


我的小姑娘,我已经长大了,你却将我忘得干干净净。


阒静的房间,传来了宫漓鸽小小的声音:“先生,你睡了吗?”


“没有。”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好。”


宫漓鸽咬着嘴唇,思忖半天才缓缓开口:“在宴会上,景少曾说你能听到我们说的话,是么?”


但后来景旌戟又说他听不到,宫漓鸽心里没个底。


“是。”


果然……


宫漓鸽脸上退下的余温再度卷土重来。


“先生听到我说的那句话了么?”


那句“好到我想将这颗心双手奉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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