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那团不可能活动的人儿突然抖动了几下,发出婴儿的哭声,很微弱。但夜里本就寂静,这声音在我耳中仿若惊雷。与此同时,血都已经流干,早就已经死透的大嫂突然活动了几下脖子,将头抬了起来。令哥的手也抖了一下,他将还在叫的婴儿放回了腹中,我能听到掀开皮肉粘腻的声音。...
「哇哇哇!」
那团不可能活动的人儿突然抖动了几下,发出婴儿的哭声,很微弱。
但夜里本就寂静,这声音在我耳中仿若惊雷。
与此同时,血都已经流干,早就已经死透的大嫂突然活动了几下脖子,将头抬了起来。
令哥的手也抖了一下,他将还在叫的婴儿放回了腹中,我能听到掀开皮肉粘腻的声音。
嫂子半坐起来,手撑在身后,令哥一针一线,将嫂子的肚皮又缝起来了。
令哥双手合十冲着嫂子拜了又拜,口中念念有词,声音倒是还算平静。
「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拘你的魂了,帮你的孩子去报仇吧。」
嫂子下了验货台,没有回家,反而是摸着肚子,往山林深处走去了。
等嫂子走远,我才感觉浑身可以动弹,浑身发软的摔在地上。
令哥厉声呵斥,「是谁?滚出来!」
我别说站起来,嘴唇都在不断发抖,发不出一点声音。
令哥提着刀过来,见是我,脸上的表情缓了缓。
「你是强子家的女娃对吧?你哥咋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了?」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向我抓来,我抖如筛糠,他却只是把我提了起来。
「我对你这个十几岁的小娃娃没有兴趣。」
令哥虽然这么说,却不放我走,他盯着我看,和我的眼睛对视。
我下意识转移视线,耳边就是他的怒吼声。
「看着我的眼睛!」
我眼睛都不敢眨,酸涩的难受,他才终于放开我。
「小娃娃,你能看得见它们对不对?」
我不说话。
令哥在我锁骨中心点了点,「小心这里有玫红色印记的女人,那是你嫂子回来索命呢。」
他收拾了东西,是哼着调走的,「我到时候再来取我的猪。」
他真是个怪人。
我到家的时候,我妈和我哥已经锁了门。
我在门口敲门,「哥哥!妈妈!你们开开门啊!」
我听到门内的说话声,是我妈的。
「这丫头自己跑回来了,把门开开吧。」
我哥谨慎的很,声音都比我妈小了不少,透露着无所谓,「万一是令哥过来呢?钱到了我手里哪还有还出去的道理!小小命硬,大不了拿去抵猪!」
他声音又大了起来,「就是辛苦令哥多养上几年!」
他这是以为令哥跟在我身后,骗他们出来呢。
「没人!令哥没有跟我来!」我着急的喊,想把看到的事情赶紧告诉我哥,「哥!你快开门啊!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关于嫂子她……」
我哥听到嫂子两个字突然暴躁起来,他怒吼着。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开门的,快滚!再不走老子就一刀剁了你,谁都别想好过!」
原来不管是真是假,他都没打算让我进门。
里面没有了任何回应,灯也全部熄了。
为了杀年猪,我们家特地在后山建了房子,四周一户人家都没有。
天上下起了雪,我别无他法,只能躲在院外的柴火堆里企图熬过一夜。
夜里我冻的牙齿打颤,半梦半醒之际,好像听到了女人的叹息声。
8
冬季过去了一大半,我哥突然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人。
女人瘦弱不堪,身体瑟瑟发抖,被我哥揽在怀里。
她说她叫幼草。
我妈和我哥对视一眼,我知道他们又起了养猪的心思。
趁着幼草去换衣服的档。
我哥觍着脸给令哥打了电话,对方的声音带着笑意,不知道是没有发现,还是没有计较。
「有新的猪?这生意当然要做了。」
「只要你们不怕就行。」
幼草就这么留在了我家,我妈兴奋的去张罗晚饭,我哥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
这场面好熟悉。
尤其是吃饭时候,幼草下意识把荤菜转到她面前熟稔的动作。
我哥和我妈都没有发现不对。
幼草夜里就住进了我哥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幼草羞红着脸,我哥揽着她的肩膀介绍。
「小小,这是你的嫂子,快叫人。」
我哥介绍的时候没有说新嫂子,自然的隐瞒了嫂子的存在。
反正这里不在村里,没人会戳穿他的谎言,知道他曾经还有个婆娘。
他说这话没有其他意思,我却浑身颤抖。
因为这个人就是嫂子,是嫂子回来了!
嫂子拍了拍我哥的肩膀不动声色的把衣服拉好。
但是我都看到了。
她的衣服被我哥的动作弄掉了一些,露出了身上玫红色的印记。
那印记不大,像是一片红梅,又像是一个小猫爪。
就那么正正好好的,落在锁骨中间。
见我没反应,我妈把我挤到一边,脸上堆出笑容,拉着嫂子的手不放。
「幼草啊,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和我家强子有缘分,你放心,我家肯定好好待你!」
幼草,若男……
我突然福至心灵。
嫂子回来根本没有隐瞒身份,她起的名字是将若男的若字分开了。
不是幼草,而是右草,只是没人去询问具体是哪两个字,所以我们全家无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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