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辰温锦全文免费》小说免费阅读!这本书是萧昱辰创作的一本言情小说,主要讲温锦萧昱辰的故事。讲述了:...
萧昱辰眸色清淡,“不去了。”他直接去了书房,满桌子硬菜他都没看,独宠那盘“凉拌胡瓜”。“嗯?味儿不对!”萧昱辰尝了一口,就搁下筷子。伺候之人见他脸色不悦,小心翼翼上前,“这道菜不合王爷口味?”...
温锦捏着手里的嫁妆单子,再看看箱笼里的那些货色。
她目光犀利地看向管家,“你确定,这就是我的嫁妆?没有弄错?”
管家心虚,面纱后的锐利的目光,似乎让他无从遁形。
但王妃从进府的那一天起,就被王爷嫌恶。她凭什么跟侧妃斗呢?
管家拱了拱手,“就是这些,王妃慢慢清点吧。”
管家一挥手,把带来的人,全都撤走了,只留下满院子破旧寒酸的箱笼。
嫁妆单子上的罕有香品,都换成了市面上最便宜廉价的劣质香。
上好的云锦、蜀锦也都换成了做工粗糙,染色不均的廉价布料。
珍珠玛瑙就更夸张了,竟然换成了大大小小的石头子儿?
“这是当我瞎啊?”
温锦轻笑,“想玩儿?那就玩玩呗!”
“温钰,研墨写大字!”
温锦招呼儿子,她说,他写。
不多会儿,梧桐院院门敞开,门口赫然贴着一张白纸黑字的告示。
“承蒙王爷不弃,多谢诸亲照顾。今日王爷送来当年嫁妆,愿与众亲同乐。大门敞开,请诸亲随意拿取。”
温钰小小年纪,大字写得倒是工工整整。
为了不做这个时代的“文盲”,温锦曾托关系,叫人买了好多本启蒙书籍,以及有趣的闲谈怪志小说,拿来和儿子一起识字。
萧昱辰把她关在这里六年,仅凭她自己耕地种菜,哪能满足生活所需?
其实,她有她的办法……
温锦抚着肩头,那里有一个莲花胎记。
穿越前便有,但那会儿胎记很浅,淡粉色,隐约能看出莲花的形状。
没想到胎记和她一起穿越了。而且变得非常明显,像是工笔在她肩头勾勒的水墨画。
这个莲花胎记里,藏着她最大的秘密!
“阿娘,他们来了。”温钰小声说。
温锦笑了,“等着吧,让子弹飞一会儿。”
母子俩呆在屋子里,一个读书,一个练字,岁月静好。
院子里静谧,一开始没人敢进。
但众人又耐不住好奇,当年温锦嫁进王府,一百二十抬嫁妆,可是惊艳了整个京都,叫多少小娘子、小公子羡慕得直流口水?
如今王妃竟大方的邀众人随意拿取?咱就是不拿,看看、开开眼界总行吧?
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萧昱辰从校场回来时,就见家中下人,神色古怪,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瞧见他,下人们立刻眼神躲闪,就连行礼问安,都显得敷衍。
更有甚者,甚至躲着他走?
萧昱辰问宿卫季风,“府上有人苛待下人?”
“王爷虽严厉,但向来赏罚分明,不曾听闻苛待之事。”季风忙说。
“这个月的月钱,拖欠没发?”萧昱辰又问。
“发了呀!”季风说,“因迎娶侧妃的大喜,不但提前发了,还多发了一个月的月钱呢!”
萧昱辰哦了声,“那是本王多心了?”
“王爷可要去汀兰院?”季风问。
萧昱辰眸色清淡,“不去了。”
他直接去了书房,满桌子硬菜他都没看,独宠那盘“凉拌胡瓜”。
“嗯?味儿不对!”萧昱辰尝了一口,就搁下筷子。
伺候之人见他脸色不悦,小心翼翼上前,“这道菜不合王爷口味?”
“胡瓜就不是这个味儿!你们竟敢以次充好,愚弄本王!好大的胆子!”萧昱辰猛地一拍桌子。
伺候之人呼呼啦啦全跪下了。
就连厨房的厨子都被揪了过来。
“冤枉啊王爷!这是庄子上今日新送来的胡瓜,水灵灵的,做菜之前,花儿都没蔫儿呢!”
“这胡瓜是番邦进贡的种苗,上等的品种。奴才们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以次充好,欺瞒王爷呀!”
上到宫里赐的御厨,下到烧火丫头,都这么说。
这回轮到萧昱辰纳闷儿了,难道他在梧桐院吃的,不是胡瓜?
想起上次温锦准备的夜宵,他怎么忽然有点儿想去梧桐院蹭饭呢……
萧昱辰点点头……没机会见他?可他怎么觉得这群人看他的眼神满是敌意呢?“本王问你们,梧桐院究竟何年何月多了个孩子?又是哪里来的那么多花花草草?厨房里的肉蛋菜是怎么送进去的?”萧昱辰问完,下人们垂着头不说话。...
萧昱辰也仅限于想想。
他敢去,那牙尖嘴利的女子就敢把他撵出来……丢不起那人。
“罢了……”
他摆摆手正要叫人退下,忽地又想起一事。
“本王不是叫你们一日两餐往梧桐院送?一切从简,保她不饿死即可?”
“你们竟阳奉阴违?她院儿里有菜有肉,油盐酱醋香料齐备!谁给你们的胆子?!”
众下人不敢说话,屋子里寂寂无声。
负责此事的婆子,抖如筛糠。
萧昱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婆子连忙磕头,“回王爷话,确实一日两餐,只有放凉的馒头和头一日的剩菜……”
婆子越说越小声。
萧昱辰的目光阴沉的能滴出墨汁来。
“你看本王眼睛有问题吗?”
“奴才不敢!奴才也不知为何……每日送饭,都是从门洞里递进去的,连大门都没开过。”
萧昱辰明白,这里头必有蹊跷。
但他如今,并非真的要问责下人。
“她院子里何时多了个孩子?”他盯着婆子,这才是他要问的。
婆子抖得更厉害,“奴、奴才也不太清楚……大、大约五年前吧。当时有人上报,可是王爷说,只要人还活着,就不想听有关梧桐院的任何消息……所以就把这事儿,压下来了……”
萧昱辰完全没印象了。
他叫人把知道此事的下人们招来,“特别是在后门当值的。”
季风叫来了人。
萧昱辰看这群人,一个比一个眼生,粗布旧衣,寒酸得甚至不像他府上当差的。
他狐疑看向季风,用眼神儿询问:从哪找来的这么落魄的下人?糊弄他呢?
“禀王爷知道,梧桐院后门当差的,基本上都是府上最下等的奴才,做的都是最卑微腌臜的粗活儿。”
季风说,“他们若不奋力往上爬,基本上一辈子也没机会见您一次。”
萧昱辰点点头……没机会见他?
可他怎么觉得这群人看他的眼神满是敌意呢?
“本王问你们,梧桐院究竟何年何月多了个孩子?又是哪里来的那么多花花草草?厨房里的肉蛋菜是怎么送进去的?”
萧昱辰问完,下人们垂着头不说话。
他看了季风一眼。
季风心领神会,立刻端来一方红木托盘,上头码着满满一盘子锃亮的银元宝!
萧昱辰拿起一个圆润胖墩墩的银元宝,抛起又接住,银光熠熠,沉甸甸的。
他勾了勾嘴角,“看见了没?谁先交代,就赏给他。”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他就不信,问不出他想要的答案。
“没人肯说?”萧昱辰有些意外,甚至加大筹码,“谁若是能说清楚,本王就把他调到书房院儿里来当差。”
这可是直线提拔。
从一辈子没机会见他,一下子升到天天都可以见他。
面见主上的机会多了,各种升迁、收礼、拿好处的机会也多不胜数。
萧昱辰预想当中,打破头抢着交代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屋子里仍旧静悄悄的。
这一群最是穷酸、下等的奴才,竟然展现出了“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气性来?
“那梧桐院的孩子,是什么时候有的?怎么有的?”萧昱辰皱眉问道。
这时,一个上年纪的婆子终于忍不住了。
“王爷!老奴虽是下等奴才,但王妃待奴才们不薄,王妃把我们当人看!”
“王妃的日子,才不像是人过的!您问那孩子?当年王妃生产之际,前后门紧闭,没一个人敢进去帮她!”
“女人生产,犹如过鬼门关!王妃是冒死生下那孩子!她一个人生产,一个人剪了脐带,一个人带孩子、坐月子……她是从鬼门关里爬出来的!”
婆子说着,忍不住潸然泪下。
季风怒斥,“大胆奴才!你数落谁呢?!”
萧昱辰则是彻彻底底的震惊了——温锦究竟做了什么?能让这些卑下的奴才,竟为了她不被钱财所迷惑,为她不惜得罪主上?
只问出五年前,具体的日子,则没人记得……什么都问不出,萧昱辰摆手让他们退下。
“你们记住,那孩子,是温锦娘家的亲戚,管她叫姑母。懂了?”
最后这句,他的确是出于好心,是为了保护那孩子。
可这群狗奴才竟用鄙夷的目光瞟他,好似他是个渣男负心汉一样!可恶!
“王妃好人,必有好报!”常婆子连连道谢,悄悄离去。次日一大早。侧妃宋诗雨带着好些奇珍异宝,大摇大摆地回了娘家。三日回门,原本是正妃才有的待遇。...
这群下人从书房退走。
不多会儿,就有人轻轻敲响了梧桐院的后门。
“禀王妃,王爷今日怀疑了,叫了奴才们去问话……不过王妃放心,奴才们什么都没说。王妃大恩,奴才们就是豁出这条命去,也不会出卖您!”婆子从门缝里低声说。
温锦轻笑,“多谢常嬷嬷。常叔的腿好了吗?冬病夏治,如今正是根治腿疼的好时候。”
“这两贴膏药,给常叔贴上,一贴半个月。两贴就能彻底治好了。”
常婆子千恩万谢,“王妃真是菩萨心肠。没人看得起我们这些卑贱奴才,王妃却给我们治病,开药。若不是王妃,我家小孙儿三年前就……没了。王妃大恩大德,老婆子我这辈子也还不起,下辈子给王妃当牛做马……”
“常嬷嬷别这么说。若不是你们照应,我也活不下去。咱们都是一样的人,谁还看不起谁呀?”
温锦声音温柔,听得常婆子心中熨帖。
常婆子又问了温锦,可有什么需要带的?
王爷不叫他们照顾王妃?
他们偏要偷偷往这院儿送东西!王爷心盲,但苍天有眼!
“王妃好人,必有好报!”常婆子连连道谢,悄悄离去。
次日一大早。
侧妃宋诗雨带着好些奇珍异宝,大摇大摆地回了娘家。
三日回门,原本是正妃才有的待遇。
但谁叫王爷宠她呢?
她不但要回门,还要大张旗鼓的回!
温锦嫁妆里那些好东西,正好可以给她撑场面!
让她家里的姐妹、堂姐妹、婶母姨娘们也都好好开开眼界!
她们不是阴阳怪气地说,王府侧妃,说白了也是妾吗?
让她们睁开眼看看,她这妾有多威风!
想到她们艳羡嫉妒的目光,宋诗雨就激动得浑身发颤。
萧昱辰没随她去宋家。
他在府上等着表弟沈淮上门。
过几日是他外祖母沈老夫人的寿辰,沈淮今日前来给他送请帖。
沈淮一来,就好奇问道,“你府上下人都在嘀咕什么呢?”
“怎么说你挪用了王妃的嫁妆?表兄你……不至于吧?”
萧昱辰脸面一僵,气顶得肺疼。
沈淮好笑道:“你有食邑,封地,赏赐不断,怎么会缺钱?”
“莫非是养得红颜知己太多了?若是手头紧,表弟支援你些。用女人的嫁妆,脸上无光啊?”
萧昱辰猛地一咳,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莫说我没养!我就是养了,还能养不起?你必是听错了!”
萧昱辰把季风叫进来,“你去问问,我昨日就见府上下人不对劲儿。什么挪用嫁妆?温氏又在耍什么花招?!”
季风很快问清楚,回来复命。
“回禀王爷。昨日管家叫人把王妃的嫁妆抬去梧桐院。王妃大开院门,敞开所有嫁妆,任凭下人随意拿取。”
“下人们进去一看……那一百二十台嫁妆,尽是些破布、旧木头,什么珊瑚珠宝,都是石头……”
“下人们都说,也不知是当年的温家糊弄了王府,还是王爷您……”
季风不敢说下去了。
沈淮深思片刻,却在一旁笑起来,“温靖还没这个胆子糊弄怀王府。这是被谁给调了包吧?”
“王妃这法子也是妙。表哥不介意我去梧桐院看看热闹吧?”
萧昱辰冷哼一声,“你若有兴趣就去看,我才不介意!”
话一说完,他猛地想起,温锦已经不是六年前,那个又黑又丑又笨拙的大胖子。
那玲珑的身段,挺拔的气质,娉娉婷婷,现在一闭眼,还在他脑子里晃……
沈淮在京都,可素有风流之名,若叫他看见……
他心里猛地一沉,还没想清楚,他就拽回沈淮。
“她粗鄙不堪,你还是别看了!”萧昱辰沉着脸说,“叫管家来!”
“本王叫你去办,谁叫你交给侧妃的?!”萧昱辰从牙缝里挤出话音,“现在、立刻、马上、给本王把嫁妆换回去!一样也不许错!”管家连忙领命去办。可不多一会儿,他又苦着脸回来了。...
管家在怀王府干了多少年了?
他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解释清楚,且把自己摘得干净。
沈淮道:“表哥这侧妃,有些小家子气啊?”
萧昱辰听完,简直七窍生烟。
当着沈淮的面,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本王叫你去办,谁叫你交给侧妃的?!”萧昱辰从牙缝里挤出话音,“现在、立刻、马上、给本王把嫁妆换回去!一样也不许错!”
管家连忙领命去办。
可不多一会儿,他又苦着脸回来了。
“启禀王爷,换、换不回去了……”
“侧妃今日已经带了好些名贵之物……往娘家回门去了。”
管家想哭。
沈淮在一旁憋笑憋得辛苦。
他表哥脾气不太好,而且死要面子。
如今表哥正在气头上,他怕笑出声,表哥拿他撒气。
萧昱辰是真的要气炸了。
他闭了闭眼睛,“去查清楚,少了的,从本王库房里拿出来补上。东西补不上的,照价赔双倍的银子!”
“你亲自去办!再出差池,本王杖毙了你!”
管家浑身一抖,“是,小人领命。”
“办完了差事,自己去领二十板子!”萧昱辰喝道。
管家欲哭无泪,“是,谢王爷!”
这二十板子,他挨得不亏。伤养养就能好,可王爷在沈家人面前丢的脸,要怎么才能找回来?
沈淮热闹看够了,再待下去就招人恨了。
他轻咳一声,赶紧告辞,“高门大户,少不了内宅的腌臜事儿。表哥府上人口简单,比沈家好多了。唉……家丑不外扬。我今日什么也没听见。”
沈淮抱了抱拳,扭头就溜了。
萧昱辰被气得脑瓜子嗡嗡的。
“府上中馈,不必交于侧妃管。内外院库房账册,管理一切照旧。”
“另外,侧妃回来之后,叫她在汀兰院闭门思过,半个月不得踏出汀兰院。”
这两道命令交代下去,府上众人就动起了心思。
“不是说王爷宠侧妃宠得很吗?这大婚三日了,一晚上都没在汀兰院留宿。”
“原本说,内院的财政,都要交给侧妃管……没想到,不但不给权,这还给禁了足啊?”
“没瞧见管家为了巴结侧妃,吃了一顿板子?他在府上多少年了?头一回吃这么多板子!脸疼啊!”
“想巴结侧妃的,还是掂量着点儿吧。”
萧昱辰上火了。
大婚三日,肉味儿没尝呢,先流了一遭鼻血。
这得吃多少肉才能补回来?
但他如今不想吃肉,他就想那一口鲜嫩甘甜的脆黄瓜!
他去宫里也尝了,就连御膳房里,都没那么鲜美可口的黄瓜!
萧昱辰又溜达到了梧桐院。
这儿还挺热闹。
管家把温锦真正的嫁妆抬了过来。
温锦站在院子里那棵硕大的梧桐树下,带着面纱,笑得眼睛弯弯。
萧昱辰不由想象,面纱底下,究竟是怎样的容颜?
她瘦了,应该不会那么丑了吧?
“又或许是太丑,所以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他琢磨着。
过了六年的苦日子,如今苦尽甘来,她总该知道珍惜了吧?
想法还没落地,就见她抓起一把把的金瓜子、银花生,打赏给下人。
“辛苦大家,劳烦诸位,把这院子里的破家具都给换成新的。旧的,你们帮我处理了吧。”
“这几匹布料子新,可惜我不会针线。谁针线活儿好,给我报个名儿,工钱绝不少了你们。”
下人中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扑了上去,别提多热情了。
“她倒是会收买人心。”萧昱辰轻哼。
但相比较宋诗雨的小家子气,显然温锦更有当家主母的气势。
萧昱辰正想趁乱,去她的菜园子转转。
哪知他刚迈进梧桐院,就被发现。
“请王爷安。多谢王爷把嫁妆如数归还。先前对您多有误解,是我小人之心了。这厢给您赔礼。”
温锦语气温温柔柔,福身行礼,动作优雅赏心悦目。
伸手不打笑脸人,且她落落大方,丝毫没有揪着前头的事儿不放。
萧昱辰原本愤懑的心,此时更添一丝愧疚。
直到答应了她的要求,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又着了她的道了!
他三两口,便解决了一个大番茄。浓浓的果香,酸甜的味道,叫他萎靡了几天的食欲都振作起来。萧昱辰从小锦衣玉食,但这两天,他甚至开始怀疑人生了,这么多年难不成他都做了个假王爷?梧桐院菜园子里随便长的瓜果,竟然都是他从未尝过的佳美滋味!...
温锦的要求其实也不过分。
“钰儿五岁多了,还没出过府。明日我想带他去外头转转。”她垂着头,小声道,“我也有六年没有见过外头的样子了。”
萧昱辰不由一阵心酸……她被禁足时,还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
六年封门闭户,对一个正值花季的女孩子,是残忍了些。
“准了。若是钱不够,再去账房上支些。”萧昱辰痛快答应。
温锦垂眸轻笑,“谢王爷。”
面纱后露出的眸子,笑起来真美,波光潋滟,如倾世桃花,灼灼其华。
萧昱辰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儿……继而他就后悔了。
当年关她,还不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那是对她的惩治,他何须愧疚?
她真是个狡诈的女子!
萧昱辰想收回成命,却见她已经去跟温钰分享这好消息了。
温钰高兴的连翻了几个跟头,身手矫健麻利,活脱是他小时候的样子。
萧昱辰嘴角微微勾起,郁闷的心情也跟着云开雾散。
但是……要不要告诉她,温家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温家。
她若贸然回娘家……会不会被赶出来呢?
“罢了,不破坏他们娘儿俩的好心情了,明日再随机应变吧。”
萧昱辰打定了主意,摘了好几根黄瓜,又拽了几个红彤彤的西红柿,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这像桃儿似的又是什么果儿?”
萧昱辰拿着他不认识的西红柿,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嗯?!”他不由瞪大眼睛,满嘴酸酸甜甜的汁液,叫他的味蕾很是兴奋。
他三两口,便解决了一个大番茄。
浓浓的果香,酸甜的味道,叫他萎靡了几天的食欲都振作起来。
萧昱辰从小锦衣玉食,但这两天,他甚至开始怀疑人生了,这么多年难不成他都做了个假王爷?
梧桐院菜园子里随便长的瓜果,竟然都是他从未尝过的佳美滋味!
温锦不知道萧昱辰心中震撼。
她更不知道,宋诗雨从娘家回来,就被关了“禁闭”。
宋侧妃也没想到王爷竟如此绝情。
“请王爷来,就说我病了!”她躺在床上,满脸怒容。
“侧妃还是先忍一忍吧。听闻今日王爷在沈家世子面前丢了脸……如今还在气头上。等王爷气消了,自然就解了侧妃的禁足。”嬷嬷劝道,“何必现在去触王爷的霉头呢?”
好歹劝住了宋侧妃。
次日清早,温锦娘俩心情非常好。
屋子里换了崭新的红木家具,床上也铺了厚厚的被褥。
漂亮的缎面被子,像阳光下的水面一样波光粼粼。
特别是粉雕玉琢的温钰,崭新的丝绸衣服一穿,贵气又可爱。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公子。
唯一麻烦的是温锦的头发……青丝如瀑,更有绸缎般细腻的光泽,任谁看了都要羡慕这发质。
“姑母怎么还没盘好头?”温钰迫不及待了。
“不盘了!”温锦把梳子一拍,索性像男人一样,束发于头顶,用一根白玉簪给簪起来。
温锦不会盘发,原主也不会。没有伺候之人,一切从简,倒也洒脱干练。
她前脚刚出了门。
季风后脚就向萧昱辰禀报了,“王妃带着温小公子出门了,呃……她做男人打扮,还、还带了遮面。”
“做男人打扮,还带面纱?”萧昱辰捂脸,难以想象那幅打扮有多怪异。
“不是面纱。王妃说,那叫口、口罩!”季风挠头解释。
“派人跟着,别叫她一出去就给本王抹黑!”
萧昱辰皱着眉头,心神不宁,总觉得今日要出什么事儿。
温锦带着儿子,到了繁华热闹的西市。
温钰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如此熙熙攘攘,一片繁荣的景象。
他只觉得自己眼睛都不够用了,吹糖人儿,皮影戏,耍猴儿,杂技,打糕……令人眼花缭乱。
娘俩儿正沉浸在兴奋新奇之中时,忽听背后有人高喊。
“抓贼啊——”
温锦没把这小插曲放在心上。她领着儿子东逛西逛,儿子看得是热闹,她看的却是商机。六年了,她试过了各种办法……既然回不去现代,那就得在这个时代安身立命。两人逛了大半天,都饿了。...
温锦闻声回头。
只见一瘦削,贼眉鼠眼的男人,捏着一只锦绣荷包,玩儿命的跑。
后面几个锦衣公子,指着他又喊又追。
“站这儿别动。”温锦把儿子推到路边。
她往前一站,趁那男子飞跑而来时,猛地伸腿一绊。
“啊——”男人惊叫一声,摔了个狗啃泥。
他爬起来还想跑。
温锦飞踹一脚,将他踹趴,上前拉着他的胳膊,猛地一拽。
只听“咔哒”一声脆响。
她把贼的胳膊关节给卸了。
“嗷嗷嗷……疼,疼死了……”男人吱哇乱叫。
几个锦衣公子终于跑上前来,摁住了小贼。
“多谢公子……”沈淮抱拳道谢。
可他一扭脸儿,哪儿还有温锦的影儿。
“做好事不留名,真是大侠风范!”
“刚才那位公子,看起来很年轻,动作却是干脆漂亮!”
“就这么一绊,一踹,一拉……高手啊!”
与沈淮同行的人,纷纷模仿温锦那一瞬间,行云流水,潇洒炫酷的动作。
周围的吃瓜群众,甚至没反应过来,温锦就已经解决问题,并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厉害啊!那位小哥儿好飒!”众人后知后觉的拍巴掌夸赞。
沈淮拿回自己的荷包,检查了里头的东西。
他举目扫过人群,颇有些遗憾的长叹,“追回东西是万幸,但若能结识刚才那位侠客,更是万万幸。”
温锦没把这小插曲放在心上。
她领着儿子东逛西逛,儿子看得是热闹,她看的却是商机。
六年了,她试过了各种办法……既然回不去现代,那就得在这个时代安身立命。
两人逛了大半天,都饿了。
温钰指着西市最大的酒楼,“姑母,去那儿吃!”
温锦领着儿子拾阶而上。
没想到却被店小二挡在了门外头,“对不起,客满了!”
温锦扫了一眼,“那不还有空桌吗?”
“那已经预定出去了。我们仙客来,得提前预订才有座儿。”小二抬着下巴,带着几分倨傲。
“不知这规矩。我们就俩人,拼个桌也行。”温锦好声好气。
小二神色傲慢,“不拼桌,您去别地儿吧!”
温锦母子还没走。
旁边又来了一拨食客,一行五六人,有马车有仆婢,打扮得雍容华贵,行走间环佩叮当作响。
“有位置吗?”
“有有有!客官里面请!”小二立刻换了副热情的面孔。
温钰见状愤愤不平,“他怎么这样?!”
温锦笑着摇摇头,“浅薄之人看人,只看外表。不用跟他一般见识。”
她拉着温钰正要走。
沈淮忽然翻身下马,疾步冲上前来,“果真是你!公子,受我一拜!”
温锦愣了愣,这人谁呀?
“公子路见不平,拔‘腿’相助。我都没来得及道谢,你就走了。”沈淮拿出荷包,激动地解释,“今日我请客,公子万万不要推拒。”
沈淮说什么都要请她吃饭。
真饿了,温锦婉拒不了,也就不再客套。
门口的店小二瞧见宣王世子,毕恭毕敬地把人请上二楼雅间,顿时吓得脸色煞白,两股打颤……完了,他完了!
落座之后。
沈淮盯着温锦看了一眼,忽而脸腾地一红。
“出手那么厉害,没想到竟是位小姐,沈某眼拙。”
温锦微微一怔,低头看了看自己,“怎么看出来的?我扮得不像吗?”
沈淮忍俊不禁,“很像。但沈某家里姐妹多,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
既然被拆穿,温锦也不装了,反正待会儿还要吃饭,她伸手取下口罩。
沈淮的视线不经意掠过她的脸,他瞳孔一震,心头咚咚……如小鹿乱撞。
女孩子皮肤白皙细腻,莹润生光,挺翘的鼻梁,圆润可爱的鼻头,樱桃般润泽的嘴唇……
原以为她的眼睛清澈灵动,波光潋滟,已是极美。窥见全貌,才晓得他以前留恋的花丛……全是庸脂俗粉。
女孩子长得如此妩媚动人,偏偏还透着一股干净爽利的英气。叫人盯着她看,都觉得是亵渎,唐突了佳人。
萧昱辰也来仙客来酒楼赴宴。
他经过二楼雅间,眼皮子猛地一跳,侧目看去……
他的心,猛地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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