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我看着平淡说出这件事的成父,汤匙不受控制的从手中掉落。“觉得我做得太过了?”成父问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我却不敢应和。...
我堂皇望过去,就看到成承隽波澜不惊的脸:“我和秋茹会尽快考虑。”
尽快考虑?
我太了解成承隽了,知道他的话只是在搪塞。
抓住我的手,也是害怕我说出蒋洁蓉怀孕的事情!
一顿晚饭吃得味同嚼蜡。
回了房间,我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就听成承隽说:“母亲的话不必放在心上。”
“不必放在心上?”
我喃声重复着,一双眼凝着成承隽,言语带刺:“那你说蒋洁蓉的孩子生下来后,如果成家不同意她进门,母亲会不会让她把孩子送给我养?”
“阿蓉的孩子只会有阿蓉一个母亲。”
成承隽语气笃定,我却笑了,眼眶也涨得发疼。
“但只要我在一天,你的阿蓉,就永远进不了成家的门。”
我说着事实,心却更痛。
因为这话让我变得更加可悲。
我能做成太太,依仗的从来都不是成承隽的爱……
甚至这五年来,为了不让蒋洁蓉难过,成承隽从来没碰过我一次!
我守了五年的活寡!
可凭什么?
出神间,成承隽的声音再度响起:“关于孩子的事,我会找机会和父母说清楚……”
又是这样,平静的回应,淡漠的神情……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突然打断他的话:“不用说清楚,我有更好的法子。”
迎着成承隽疑惑的视线,我继续说:“你也给我一个孩子,不就好了?”
说着,我猛地揪住他领口,吻了上去!
跟成承隽这个人不一样,他的唇很软。
吻上去的那一刻,我的鼻间有些酸胀。
夫妻五年,他们之间第一个吻,竟然是我强迫的……
涩然间,成承隽反应了过来。
他一把推开卜秋茹,气得眼睛都发红。
“你疯了!”
结婚之后,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成承隽失态的样子。
我喉咙发苦,脸上却笑了出来。
“我本来就是疯子,他们不是一直都这么说的吗?”
成承隽语气中都是冷漠:“从前我只当你疯,但也有度,现在你越界了。”
“如果你再做这种事,我们就离婚。”
我从没想过成承隽真的会说出‘离婚’这两个字。
像是刺猬竖起了浑身的刺,我说出的话也尖锐无比:“如果你真的能和我离婚,会等到今天?”
五年前我能嫁给成承隽,就笃定这辈子除非我自己愿意,成承隽绝无摆脱我的可能。
闻言,成承隽眸色沉了下来。
他冷冷盯着我,扔下一句:“不可理喻!”便出了房间。
“砰!”
紧闭的房门成了一道隔开两人的天堑。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陡然失力,整个人跌坐在床上,眼眶也红了起来。
成承隽,你就真的,一点点的爱都不愿意分给我吗?
这晚,成承隽没再回来。
我还是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才知道,蒋洁蓉的孩子没了。
餐桌上,我看着平淡说出这件事的成父,汤匙不受控制的从手中掉落。
“觉得我做得太过了?”
成父问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我却不敢应和。
紧接着就听成父说:“秋茹,我教过你的。”
我一怔,倏地想起了五年前和成家谈判,要成承隽娶我为妻时,成父只说了一句话——
“要做成太太,必须大度,也必须狠。”
我做到了。
这五年,我明知蒋洁蓉的存在,却装作不知,容忍他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恩爱,这是大度。
而今我要狠,要站在胜者一方,去见证蒋洁蓉失去孩子的痛。
但不知为何,我心里感觉不到一点儿畅快,反而堵着一口气。
吃过饭后,我独自离开了老宅,回到新居。
仍旧是满目的空荡荡。
成承隽也不在。
他那么在乎蒋洁蓉,这时候应该在陪着她吧。
我自嘲笑笑,上楼回了卧室。
之后的几天,和过去的五年没什么区别。
我一个人守着偌大的房子,等着一个不会回来的男人。
可到了第七天,成承隽竟然回来了!
还带回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我看着茶几上那份白纸黑字,头脑发昏,也不相信成承隽居然真的提离婚!
他怎么能……
“我不签。”
我艰涩拒绝着,双手紧紧攥拳压抑着情绪。
成承隽视若无睹:“这些年你还没疯够吗?”
他一件一件的帮我回忆:“吞药自杀,火烧别墅,如今还害死了阿蓉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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