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肖世子竟同时邀请了我与时王,不枉我与他同窗一场。”小芝却忧心忡忡:“姑娘,我听说肖世子也邀请了颜将军。”许颜和支着头看向窗外:“那就看能不能撞上好了。...
她麻木的人生中才有了新的方向。
好好守住将军府。
当许颜和再次睁开眼时,身边的人惊呼道:“颜和,你终于醒了!”
她勉力看去,却是一怔,来人正是她的好友,丞相府的嫡女林玉言。
林玉言小心的扶着她起身,怒声道:“这国公府的人怎敢如此对你?要不是小芝去寻我,他们甚至都不准备给你找大夫!”
“还有那靳予时,什么东西!没胆子跟陛下说退婚,仗着身份这么欺负你!”
林玉言握着她的手:“颜和,你听我一句劝,不要再喜欢他了。”
许颜和苍白着脸,轻轻靠在林玉言肩头,咧了咧嘴。
“玉言,靳予时他,是个很好的人。”
“他会在我委屈时递给我一块糖,他会在我受欺负时出来保护我,他也会在我生辰时选我喜欢的东西给我。”
“他没有不好,是我……后来变得不好了……”
林玉言听着她的平静的叙述,却无端有些想哭。
足足十日,许颜和才能下床行走。
她出府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了靳予时常去的惜春楼。
刚踏进大堂,便听见里头的说书人绘声绘色的在描述——
“说是那颜将军与敌国将领大战三百回合不落下风,最终一刀斩敌,大获全胜!”
许颜和驻足听着,摇了摇头。
“两军交战哪有那么容易,真以为颜归安是神了。”
“那你这般无知之人又有什么资格评判她?”
许颜和一扭头,便见靳予时神色冰冷的站在楼梯口。
她勾出笑意正要开口,却见靳予时黑眸定在她腰间。
“这枚配饰是颜归安独有,怎么会在你身上?”
酒楼内熙熙攘攘,盖过了许颜和胸腔里的狂跳声。
她面上露出不在意的笑。
“她好歹也算我的表姐,送个东西给我,时王也要追问吗?”
闻言,靳予时看她的眼神越发厌憎。
“京中谁人不知你们不和,她送东西给你?怕不是你抢来的。”
许颜和指尖寸寸发凉,维持着那抹无所谓的笑意,直到靳予时走进雅间。
门重重关上,隔绝了许颜和所有视线。
隐约的,许颜和听见靳予时对下属吩咐。
“日后出门给本王查清楚,有她的地方,不去。”
许颜和靠在扶手上,垂着眼,极轻的笑了下。
这天起,她果然没再遇到过靳予时。
直到镇北王府的帖子递到她手上。
许颜和看了眼帖子,不由笑了笑。
“这肖世子竟同时邀请了我与时王,不枉我与他同窗一场。”
小芝却忧心忡忡:“姑娘,我听说肖世子也邀请了颜将军。”
许颜和支着头看向窗外:“那就看能不能撞上好了。”
三日后,镇北王府府门大开,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直到那辆奢华至极的马车缓缓停稳。
许颜和一身云锦繁复惹眼,直直冲着门口的世子肖定越开口。
“世子爷,时王可到了?他在哪儿呢?”
四周人顿时面露不屑。
“这回她来了,咱们又见不到颜将军了。”
“她们素来不和,经常有这位的地方那位绝不出现。”
“真烦,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是来了。”
“成天时王长时王短的,她是真不知道时王有多厌烦她。”
许颜和走下马车,朝那些人看过去,冷嗤一声。
“市井长舌妇,真没教养!”
说罢,她抬步便朝府中走去。
而此刻,靳予时正坐在王府的凉亭中,听着周围人谈笑风生。
“时王殿下,听说那许颜和被国公爷行了家法,还巴巴的去找您呢?”
“我好久没见过那么上赶着的姑娘了,简直连青楼妓子都甘拜下风……”
靳予时脸色顿冷,他冷冷扫过去:“闭嘴!”
那些人瞬间噤声。
他薄唇紧抿,心中的怒意却怎么都散不下去。
“都给本王滚!”
很快,凉亭中就只剩靳予时和至交袁修。
袁修挑眉:“予时,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为许颜和出头。”
靳予时厌恶的拧眉:“本王只是觉得污言秽语,脏了我的耳朵,与她何干。”
“是吗?可以你的身份,压着国公府亲自退婚也不算难事,为何拖了这么久?”
靳予时握紧手中杯盏,看着眼前的湖面。
“国公府也有国公府的难处,本王不屑做那雪上加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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