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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画像，事情就好办多了。

“永和八年夏，你们回忆一下，谁见过这人，带着一个生病的男孩，见过此人的赏银五十两。”

戚道之发了狠，“瞒而不报的，仗五十赶出戚府。”

下人们的眼睛蹭一下亮起，又蹭的暗下去。

所有人盯着那张头像，在脑海里绞尽脑汁的想。

五十两呢，谁和钱过不去！

然而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没有一个人开口。

冷茶撤去，热茶换上来，戚道之不想再浪费时间，朝戚总管递了个眼神。

戚总管重重咳嗽了一声，“都没见过吗？”

“小的是真没见过啊！”

“小的也没见过。”

“……这都几年了，真记不得了！”

戚总管心头大喜，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付姑娘，都没有人看过，你看……”

“戚总管！”

付元卿站起来，“这不是投胎，你急什么？”

戚总管：“……”差点没被噎死。

付元卿走到戚道之身侧，淡淡开口，“敢不敢让我来问？”

戚道之知道她不会那么容易死心，索性大大方方道：“你问。”

“既然都不说，那就只好用我云南傈傈族的古法了。”

付元卿抱臂，“戚总管，你去打盆清水来。”

戚总管见老爷冲他一点头，忙应了声：“是。”

水端来，付元卿从怀里掏出个小纸包。

她走到水盆前，打开纸包，把里面的白色粉沫撒进去。

肉眼可见的，那粉沫遇水就化，水的颜色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戚道之惊了：“这是什么？”

“眼镜蛇的胆晒成的粉，然后由傈傈族的女巫念咒九九八十一天。”

付元卿语速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迸。

“没说谎的，不会有事，就当喝了口凉水；说谎的人，先是腹痛，接着穿肠肚烂，一个时辰后七孔流血而亡。”

“……”

所有人都被吓得两腿直打颤，什么蛇胆粉，明明就是穿肠毒药。

“野蛮啊！”戚总管小声嘀咕。

付元卿目光一扫：“就从戚总管先来吧！”

“凭什么是我？”

“戚总管迎来送往，许是瞧见了呢？”

“你……”

戚总管一咬牙走到盆边，也不用碗，直接端起盆就喝，咕咚咕咚两口下肚，除了冰肚子外，没有任何感觉。

“我没瞧见！”

付元卿淡淡扫他一眼，“下一个。”

正门、角门一共八个门房。

他们一看戚总管半点事情没有，原本打颤的腿又站得笔直起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喝！

戚总管看着前头七人喝完了水都好好的，凑在老爷耳边低声说：

“老爷，瞧好吧，准打脸！”

听他这么一说，戚道之的表情也轻松了点。

只要人没上门，那三条人命就不能算在他头上，至于怎么进的牢里，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咣当”一声，盆被踢翻在地。

门房中资历最老的老王头像疯了似的，挥着拳头哇哇大叫：“我不喝，我不要喝，我没有看到。”

“……”

戚道之刚刚还轻松的神态荡然无存。

他蹭的站起来，满腔怒火：“说，你有没有看到？”

“老爷，老爷……”

老王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急成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