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徐承吴彦祖的小说是《生于七十年代》,这本小说的作者是兰思思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会议结束后没几天就临近春节放假的前夕。
这期间,旁的不说,光是心情就好得出奇。
平生最恨中国算年龄的方法,只要一过年,就非得不切实际地加岁数。
没听说嘛!
男人四十一枝花,我呀,现在还是花骨朵儿呢!”
她认为凡事都要乘热打铁,所以隔了两天就打电话约他吃饭。
很不凑巧,徐承出差了,时间还不短,可把岚岚郁闷得够呛。
还陪着你满大街地转悠,帮着你扛东西,末了连车费都自掏腰包出了?
一到中午,就呼呼啦啦往附近的馆子里跑,大家轮着请客,也是一年中难得悠闲的时光。
岚岚咬牙切齿地站起来,攥着茶杯就往曹宇翔的方向走去……难怪老找不着婆家了,也不能怨你。”
女人啊!
甭管丑的,漂亮的,娶回家久了就会发现,同一张脸蛋看腻歪了其实都差不多。
还是要会持家、能生娃的才是上品。”
哈哈!
生不生孩子这事倒在各人。
我反正是不喜欢小孩的。”
不是白痴是什么?
你们男人凭什么对女人那么多要求!
你们自己都付出些什么了?”
如今的社会,男人的压力要远远大于女人。
女人要是在外面干活不高兴了,可以一甩手不干,回家让老公养着。
男人行吗?
他能往哪儿退?”
想想不过瘾,再加一句:“既势利又贪婪!”
现在的年轻女孩个个扬言要找有钱的男人,房子车子存款样样都要,找个老头也没人多说什么。
男人就不行啦,谁吃软饭谁就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你说这世道究竟是对男人苛刻,还是对女人苛刻!”
嗨!
都别罗嗦了,没什么好争的嘛!
是吧?
俗话都说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人活着如果能每样事情都分得清清楚楚,看得明明白白,那还能叫过日子嘛!”
那时候的她,对爱情仍然充满了小女生般虚幻华美的憧憬。
是四目相对时火花四射的激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浪漫,是含蓄唯美的心有灵犀……简直跟菜市场上买青菜萝卜没什么区别!
明确罗列出条件,然后按图索骥,初步筛定后,进行二次挑选,看着外表没瑕疵的就可以继续深入了解,反之则挥手拂去。
当然,在此过程中,还有随时被对方拂掉的危险,因为在这个市场里,人人都是商品。
岚岚这才拉回自己越扯越远的思绪。
这年头,连女人的幸福都不是靠坐等的了,也算是现代社会倡导的男女平等的一种折射啊!
本来没必要赶得这么急,但听说出的问题比较特别,产品管缝接口处会缓慢渗油。
为了调查清楚原因,他就随工程师一起去了。
顺便多请了三天假,这样跟春节的假期能连在一起扎扎实实地休息一阵。
他想乘着这段日子跟俞蕾好好谈谈,如果矛盾解决,他们还可以顺便找个旅行团出去玩一趟。
以前俞蕾老抱怨没得出去玩,而事实上,她工作起来远比徐承疯狂。
客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先记录在案,继续观察。
可怕而恐怖的情形,人人自危,各种传闻接踵而至,一个比一个激烈、汹涌。
走进去,顾客寥寥无几,柜台处盘桓着一堆穿着白衣,戴着白帽的服务生,慵懒的神色全然没有了昔日热闹时分的紧张与敬业。
偶尔来往的行人也是个个脸上套个大口罩,眼露惊恐,仿佛末日随时会来临。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他们有一度过得特别融洽。
事实上,没有什么是他们能把握住的,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当前,珍惜身边的这个人。
该吃吃,该喝喝,该闹闹。
生活中的种种琐碎与繁杂又悄悄地充斥到他们本就被工作分割得四分五裂的时间和空间的缝隙之中,且填补得严严实实,让他们喘不过气来,也慢慢忘记了曾有过的顿悟与甜蜜。
他想不明白,在两个人的世界里,退让与坚持的分寸究竟要把握到一个什么样的度才是合理而完满的。
如果当初你不那么冲动地离开,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你明知道我不会离开上海,你还是回了Z市。
是你不冷静在先,现在你要我怎么做?
丢下现有的一切跟你去Z市发展?
我在这里打拼出来容易么?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么自以为是的?
你什么时候为我想过?”
他找了家还算干净的青年旅馆将就宿了一夜,第二天做完check-out后却没有立刻奔赴火车站买回程票。
原来是赵岚岚,又是为请客吃饭的事,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人跟人还真是不一样的。
好像很不高兴哦?”
关键时刻,岚岚的嗅觉异常敏锐。
人高兴的时候说起话来每个音节都是上扬的,而你现在全都是下挫音,还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我都能想象得出来你眉毛眼角往下耷拉的样子!”
你倒学一句给我听听。”
岚岚还真不含糊,每个字硬是都用第二声调给说了出来,比洋人说中文还让人起鸡皮疙瘩。
笑完了,忍不住问她,“那你要是有了不开心的事会怎么办?”
岚岚想了想,“不去想呗。
然后多睡两觉就彻底忘了。”
如果是可以解决的麻烦,你就不会老为它不开心。
如果是怎么也解不开的死结,我可想不出还有什么比忘了它更好的办法。”
小老百姓操心的也就是柴米油盐这些事儿了。
既然是简单的事情,何必把它想得那么复杂呢!
你说对不对呀!”
徐承笑道。
不许再赖了啊!”
不过我现在外地呢!
等过两天回去再给你打电话吧。”
还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出本来半死不活的戏居然被自己唱得又峰回路转了!
可直到节后开工,她都没等到徐承的电话。
不少叔伯婶姨见了她都不免夸张地嚷一声,“哟,岚岚怎么瘦了嘛!
也越发沉稳了,工作压力大了吧。”
云仙,你说是不是!”
云仙倒也不含糊,半含委屈半含骄傲地说:“她横竖看不中,我有什么办法!”
看来老妈是有选择地遗忘。
吕倩比岚岚大三岁,恋爱五年,结婚两年,到去年才开始要孩子,结果一怀还是双胞胎。
嫁的老公也一般般,可老人家非要抱孙子,那就生吧。”
话没说几句就喘上了,“你说没怀上女儿也就算了,竟然还一来就是俩小子!
我都能看到后头那老长一段灰秃秃的日子了。
唉!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人家想要还要不到呢!
你要真多嫌他们,分我一个养养。”
养小孩可没那么容易的!”
她想了一想,表情有点肃然,“说真的,等孩子生下来,我可能需要二姨过来帮忙,你觉得行不行?”
整天除了烧三顿饭,收拾收拾家务也没什么可忙的。
她闲着也是闲着,巴不得有点事儿干干。”
我婆婆虽然能干,脾气又差着点儿。
而且,我跟别人没法比啊,我两个孩子呢……”在市中心的一家规模中等的餐馆里办了三桌,那家餐馆老板是当年班里一个成绩特别差的同学。
而不少靠读书发展起来的同学,譬如她自己,要么进了机关单位,要么进了企业,守着一份吃不饱也饿不死的薪水死气沉沉地撑着。
赵澜是有钱人家的子弟,老爸塞了钱让他进了这所竞争激烈的学校。
本人成绩差不说,还老爱惹事生非,在学校很有名气,只要有人叫唤“zhaolan”,都会惹来众多嫌恶的目光,岚岚深受其苦,一怒之下,给自己的名字添了一足。
怎么自己愣把对方名字给忘了,太不应该了!
那时候总以为日子冗长得看不见尽头,没想到一晃就过去了。
够帅吧!
人家现在是IT精英。
自己开公司呢!”
岚岚发誓自己问这个问题没别的用意,纯粹是不经大脑思考的,类似于职业病似的一般疑问句。
怎么,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岚岚远远望着他气定神闲的模样,还真有几分老板的派头。
他的受重视程度充分体现出大伙儿对挣钱的热情度。
是你把鞋直接扔朴老师讲台上去的吧?”
不信你问他去!”
下午的政治课上,一众学生均昏昏欲睡,只有朴老师带着磁性的嗓音象催眠曲似的回旋在教室上方。
等他回身写完一行板书再转过来时,但听得“咚”的一声闷响,一只擦得锃亮的宽头皮鞋直接飞到他讲台上,吓得他很失态地直往后一跳,左右环顾,结结巴巴地问:“谁?
谁干的?”
当然,侦破工作一点儿也不难做——看谁脚上少只鞋就一清二楚了。
但懒散的同学们被这一出给彻底惊醒了,犹如打了一剂强心剂,睡意皆无。
头发白了好多,他说再干两年就要退了。”
我这是牺牲咱一个,幸福其他人啊!”
“嗨,现在这社会就不能这么来了,岚岚,你要再这样可不成,枪打出头鸟,会吃亏的……”名牌大学毕业出来的还好些,象我们这样混个普通高校的二本,如果没有家里父母上天入地给找条门路,现在估计还喝着西北风呢!”
这往后啊,就该是咱70后在社会上独当一面啦!”
咱们也老啦!
没听人说嘛,前有60后压着,后有80后追着,日子难过啊!”
不是吧?”
继而凝神听,果然扩音器里又传出自己的名字,这回是颇带着点儿叫嚣色彩的,于是一窝同学都大笑着连带噼里啪啦地鼓掌声。
以为只要坚守阵地就能糊弄过去。
但事已至此,大有她不展歌喉,同学们誓不罢休的架势,她只得硬着头皮往台上走,脸盘隐隐地烧了起来,越接近舞台,越火烧火燎。
有一回期末考试刚过,整班的同学拎着自己的椅子下楼去操场集合开训导会,楼梯上一路下去,叽叽喳喳地对答案之声不绝于耳,岚岚跟夏鹏也身处其中紧张回忆,结果她愣是比夏鹏多错了一道题,估计这次怎么也PK不过他了。
夏鹏得意地差点当场从楼梯上栽下去!
他开一辆标致206,岚岚瞅着他娴熟地打方向盘,由衷赞叹,“你这日子过得真滋润,都开上车了。”
头一辆嘛,不能买太好,等练熟了就换大的。”
你……是怎么掘到第一桶金的呀?”
衣食无忧,好歹也是白领。”
也就勉强脱离贫困线。”
自己当老板风险可大着呢!
我呀,还想请你帮忙呢!”
关键是要能做成一两趟生意。”
这又是为何?”
我的主攻目标就是市里几家名企。
只要做下几桩来,把它们往我这客户名单里一列,我们公司的声誉不就一下子提升上去了?”
她当即爽快地说:“这样吧,我给你留心一下,如果有机会,一定找你。
你们公司主打产品是什么?”
可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唉!”
只要花两万块钱从他手上购买一台这样的饮料机,再在人口密集地租一个五平方米的微型小铺子,半年以后,你就等着在家数钱吧。”
你上瞿巷步行街的时候有没有留意到第三个拐角处有一家饮料铺子,叫‘裴氏速饮’的。
生意可好了。”
就那家,从我朋友那里买的。
店主也是个女孩子,跟你一样在外企上班。
现在人家那外企的工作就是打发个时间,真正赚钱的就是那铺子!”
只要你出了那两万块钱,就有资格享受七折优惠从统一渠道购买正宗的裴氏原料,如今这个铺子在全国都享有盛誉,而且去年都涨过一次价了。”
有些机会稍纵即逝啊!”
晚上,坐在岚岚房间与她大侃生意经的赵磊慷慨激昂地说,“实话告诉你吧,我也一直在考虑投资的事儿呢!
我一同学的哥们儿半年前开了个蛋糕店,三个月就收回成本,赚大发了!
这么说吧,现在正是中国经济飞速发展的时候,甭管你干什么,只要眼光瞅得准,没有不发财的。”
岚岚立刻白了他一眼,“问题是你怎么保证自己的眼光能准?
我总觉得世界上没有稳赚不赔的生意。”
你们这帮人啊,钱也想赚,风险却不敢担。
可做生意哪有没风险的,所谓富贵险中求嘛!”
他脸一扬,笑容可掬地向岚岚伸手,“怎么样,咱俩一起投资,到时候按比例分红。
喏,我钱肯定没你多,到时候你当董事长,我做总经理,你信得过我吧?”
你就自我感觉良好吧。”
哪个白手起家的富翁不是靠一分一厘攒起来的。
台湾的塑胶大王王永庆,早年开米行的时候还亲自当运输工给人送过米呢!”
两万块钱,再加上旺铺的租赁费,仔细算算,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
我看好这个投资,等生意好起来,如果人手不够,再把咱妈也拉上。
咱整他一个家族企业,嘿嘿。”
你难道还想再来一次。”
爸,你放眼看看,现在是市场经济时代!”
声音低下去一点,“再说,我干实业总比你炒股强吧。”
赵启舟眼珠子又瞪出来了。
云仙尽管向来护着儿子,但一涉及钱,也是不含糊的,“你们谁也别说谁。
小磊这事我觉得也不稳妥,生意要都那么好做,干嘛别人不去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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