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的下午,秦跃章又来了。 我穿戴好衣裳,见他踏进院门,一盆水泼了出去,给他浇成落汤鸡。 「每月十四,泼脏水,去霉神。」 他顶着一身馊味儿,张口就训我:「南照,你真是吃药吃坏了脑袋!」 罢了又见我穿戴整齐,拧眉问:「你干什么去!」 「姨母寻不见好儿郎,我自然自己去寻。」 我把盆丢到一边,拍拍手就要出门。 秦跃章一把拽住我,扛起我走进屋内。 「去找苏鹤山?他一个处处留情的大情种,比起李长风能好到哪儿去?南照,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清高,你不是瞧不上李长风,你是势利眼。」 他将我扔上床榻,瞧我气得满脸通红,满意地笑了。 「表哥是为你好,你要乖,要听话。」 他吩咐两个婆子守住房门,不让我踏出半步。 又命人打水来,在我屋里洗洗涮涮。 他当真是不拿我当回事,根本不管他如此作为,旁人会如何嚼我的舌根。 这是他家,他做主的地方,他只管自己痛快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