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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个,光,它就是,光呢?它——”我解释得语无伦次,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就听见赵墨在心里嘀咕:【难道光就是那个奸细的代号?回家得去查查,看看有谁跟这个字沾边的,再不然,凡是名字中带有这个字的一律杀了!咦,阿月怎么看起来有些恐惧?她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还能怎么了!我的个天啊,你这是要大开杀戒吗?

“那个,摄政王,摄政王?”我假装镇定地挥了挥手,示意他走过来。

赵墨往前迈一步:【阿月是要跟我悄悄话吗?阿月,阿月她心里果然还是有我的,该死,我刚刚居然会怀疑她安插奸细在我身边!这怎么可能!就算我身边有奸细,那也肯定跟阿月无关!阿月……】

“赵墨!”我大喊了一声,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他为什么这么吵?素日里最是少言寡语,以温文尔雅而著称的摄政王,心里话怎么这么多?

我这一嗓子,世界清净了。赵墨看着我,眼神满是惊诧。

咦,他怎么突然心里也不说话了?

很快——

【阿月刚刚叫我名字了,她唤我名字了,阿月一定是在暗示我,一定是的,阿月,你——不行,现在还不能说,得等等,这事情还没计划好,没有万全之策,决不可让阿月以身涉险……】

“光!”

我大吼一声,打断了他心里的叽叽歪歪。赵墨看着我,满腹狐疑。【阿月今日甚是奇怪,光,光是什么,光是什么意思?光……】

“光!就是,光——”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指了指头顶,“光,它就是老天爷洒下的光,它,它代表着,代表着——”

【不行,阿月看起来很不对劲,她,究竟是怎么了?光,什么光,老天爷洒下的光?光,光?光?】

“啊,对对对,老天爷洒下的光,它,它,就是它给我的旨意!老天爷呢,它告诉我的,对,它告诉我,你知道我很喜欢吃酥酪樱桃,所以,你就给我带了,对吧,对吧,它说呢,它说……”

“阿月……”

嗯?

嗯?

咦!

赵墨这是直接喊了我的小名?!

我懵圈了,直愣愣地看着他,“摄政王,你,你是不是需要重新纠正一下对我的称呼?”

【阿月,我明白了!阿月,你是在说,是老天爷的旨意让你记起我们曾经多么的心有灵犀,是啊,以前每次你来看我,都会给我带酥酪樱桃,你说,这是你最爱吃的东西,所以要跟我一起分享!阿月,我就知道,你的心里,始终是有我的……阿月……】

大写的问号在我脑海里不断地蔓延。我刚刚是有暗示他什么吗?怎么他心里脑补出了如此大的旧情难忘戏码?

不行,摄政王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了啊!我得打断他!

“启禀太后娘娘,舒太妃有要事禀告!”

千钧一发之际,执事太监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

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却听见赵墨心中极其不爽【这没眼力见的,看不见我正在跟阿月叙旧吗?我瞧这老东西八成是活腻了!】

“别!”我下意识地抬手往前一指,恰好对上赵墨寒气逼人的一双眼,赶紧打了个哆嗦。

“太后娘娘,您,您是有什么吩咐吗?”执事太监眼巴巴地瞅着我。

“嗯……”我沉思了下,话还没出口,就听见摄政王不耐烦地询问,“舒太妃有何事?偏要赶在这个时候?”【不说出个所以然来,看不我不灭了他们九族!】

好!摄政王大人好大的官威!

我擦了擦汗,回过神来,“舒太妃这会子来,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她人在哪儿?”

“启禀摄政王,回太后娘娘,舒太妃说,发现了先皇陛下,留下的诏书……只是那诏书的位置有些怪异,所以还得劳烦太后娘娘您,亲自去她的寝宫一趟……”

“咦,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咦,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的问句和摄政王的心里话分毫不差。我两不由地对看了一眼。摄政王眼里的那种不对劲又要溢出来了。

【啊,我的阿月果然是跟我心有灵犀的!那件事,我想是时候该告诉她了!】

那件事到底是哪件事啊?

还有,樱桃酥酪怎么还不给我啊!

我瞥了一眼摄政王,欲言又止地匆匆离去。

德宁宫。

舒太妃一见到我,就疾步奔了过来。

“姐姐,你可算来了!”

“我,咳咳,哀家听说,你发现了先皇的诏书?”怎么会有这个玩意儿呢?我有些想不通。当时短命皇帝刚闭眼,摄政王的大军就明里暗里把整个皇宫翻了个底朝天,怎么可能让这种“重要遗物”遗漏在外呢?

“是,是的了!”舒太妃的眼神既坚定又恐慌。

我皱了皱眉,“那,在哪儿了,赶紧呈上来!”

“这……”舒太妃也皱了皱眉,“那个,那个,那个……”

“哪个?”

“就是那个!”舒太妃一咬牙,招了招手,示意我凑过去点。

我一头雾水的屏退了左右,随后舒太妃压低声音道:“太后娘娘,那个,诏书,它,它在你的亵衣上缝着了……”

我的头顶炸了一记响雷!

什么,什么鬼?

我看向舒太妃,她满脸通红地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跟着舒太妃进了卧室。舒太妃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盒子,缓缓打开。

我的头顶炸了第二记响雷!

那件粉红色的女性小肚兜,不正是我十五岁及笄当晚穿的吗?

还有,这,这玩意儿不是早就丢了吗?

“我……”我看了看舒太妃,欲言又止。

“您……”舒太妃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凤仪宫。

我望着手中的粉红肚兜,陷入了沉思与回忆。

衣物上的敏感部位缝了一个小口袋,绣了一行字: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字迹歪歪扭扭,还真像先皇的手笔!

舒太妃没敢拆。

我实在想不通,那天夜里我丢的这件贴身衣物怎么,怎么成了诏书?

先皇啊先皇,你到底是在干啥?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啥?

还有,这玩意,这玩意,它怎么能落在舒太妃手里了呢?

算了!先看看他到底说了啥!

我把那块布一撕开,顿时,头上炸了第三记响雷!

里面,躺着一封信。

字迹不是别人,正是摄政王赵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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