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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太后娘娘,皇上失踪了,臣也在召集人马搜寻。但此事,真的与臣无关。既然太后如此忧心忡忡,那么,臣再亲自去寻一遍。”

赵墨转过身。

【我真是太天真了,竟然以为阿月是来给我庆生的!】

庆生?

今日,是他的生辰?

我懵了。

回到宫中,直至亥时,小皇帝的下落依旧不明。

舒太妃在我的宫里哭得妆都花了。

“嘤嘤嘤,姐姐,你说,到底是谁抓走了咱们的孩子呢?”

“我,哀家也不知道。”

“嘤嘤嘤,姐姐,真,真的不是摄政王吗?”舒太妃小心翼翼地询问我。

“真不是!哀家……”我都亲自出宫去他家找了一圈了!叹一口气,我转了个话题,“舒太妃你这一日未进食,该饿了,多少吃点吧。”

“嘤嘤嘤,臣妾,臣妾,食不下咽,嘤嘤嘤……”

“不,你需要去吃饭!”我皱了皱眉,严肃地说。

舒太妃哭了一半,张张嘴,打了个嗝,“那,那臣妾,去吃点?”

“嗯,去吃点。”

“好,臣妾告退。”

我挥了挥手,扶额转身,脑海中的声音顷刻响起来。

【阿月这一日也没有好好吃饭。】

赵墨来了。

“启禀太后娘娘,摄政王在外求见。”

“宣。”

隔着屏风,我望着赵墨的身影,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请太后娘娘宽心,臣已经加大力度去寻找了。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皇上不会有事的。”【阿月莫怕,凡事都有我了。】

“嗯,我不怕。”

“什么?”

“咳咳!”我赶紧假装清了清嗓子,“摄政王如是说,想来是有些眉目了。”

“***不离十了。臣保证,明日,皇上一定会在早朝出现。”【阿月别担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里,我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好。那就有劳摄政王了。”

“分内之事,臣必竭尽所能。那,没有其他的吩咐,臣,先行告退了。”【看见阿月没事,我就放心了。】

赵墨转身,我走出屏风,看见他的背影,轻轻地说了一句“愿君福寿安康”。

他的身影出了玄关,我再也不听到任何的声音。

这几日,我大概是明白了。我能够在一定距离范围内听到赵墨的心声。

突然间,拥有了这项匪夷所思的技能,究竟是好是坏,又意味着什么呢?

我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头疼。

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可是我都能听见他的心声了,却依然对他不甚了解。

十年的距离,他变得让我陌生且畏惧。

他的心里大约还是有我的,但,又能如何了!

小皇帝的失踪,让我和他的关系又变得如履薄冰。

朝野上下,皆是议论纷纷,也有人悄悄给我上奏,疑心是摄政王挟持了皇上。

我已经不怀疑他了,却没有办法阻止他人怀疑他。

舒太妃的娘家并无什么势力,倒是还好应付。以王尚书为首的那帮老臣,越发显得箭弩拔张。

十年来,头一回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问题,才发现,这些年间,他过得甚是不容易。

我的恒哥哥,孤身一人,究竟是怎么在十年之间变成摄政王大人的?

“唉……”

刚叹了一口气,便有宫人来报舒太妃求见。

三更半夜的,她是吃饱了撑着了?我皱了皱眉头,宣她进殿。

舒太妃一进了寝殿,就锁着双眉,眼神左顾右盼。我只好屏退了左右,留她一人。

“姐姐,臣妾有要事相报!”

难不成还有另一封先皇遗诏?

“请讲。”

“姐姐,这个事儿吧,它,它有点难以启齿……”

还真有不成?

我瞪大了眼睛,匪夷所思地看着舒太妃。

舒太妃却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姐姐,臣妾,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我……我觉得,这事儿大概不是摄政王干的!”

还用你说,我早就知道!我摆了摆手,猛然一惊,不对啊,我是能听见赵墨的心声,舒太妃哪来的口风?

“你,为何如此断言?”

“唉,姐姐,臣妾,臣妾……”舒太妃往后倒退三步,“扑通”一声,毫无征兆地给我跪下了。

“嘤嘤嘤,姐姐,臣妾,臣妾斗胆,还请您先饶恕臣妾一命,臣妾才敢说……”

舒太妃痛哭流涕。

我愈加懵圈。

“姐姐,您,知道臣妾和先皇是很早以前就认识的吗?”

“嗯,哀家知道。”

先皇娶我为后没多久,就接了舒太妃进宫,那时,她便已有身孕。这事情,知道的人不止我一个。

所有人都说先皇是为了江山才娶我的,我想,大概也的确如此。

赵言从小就没有表现过对我的另眼青睐。而我,也没有对他流露过半分情意。

只可惜啊,那时候,我已成为了姜家遗孤,再也没有人为我打抱不平。

“那,还有一件事,姐姐可曾知道?”舒太妃咬了咬下唇,眼里的胆怯消去,竟变得有些决绝。

“姐姐,可曾知道,臣妾,曾是威帝的宠妃张贵妃娘家的养女!”

“什么?”

舒太妃长叹一口气,徐徐道来。

那大约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年幼的舒婉流落街头,被回家省亲的张贵妃救助回家。而后,悉心培养,再而后,安排她与赵言的“偶遇”……

我静静听完舒太妃的陈述,脑子里似乎有一团雾气慢慢散开,复又成为一团乱麻。

“可是,有件事我不太明白。你,是怎么知道——”

“太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我的疑问还没出来,春桃急匆匆地奔进来。

“何事,如此慌张?”

“太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紧跟着冬雪也气喘吁吁地奔进来。

我深锁眉头,就瞧见后面气势汹汹地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乃是皇宫西门守将汪禀诚——我并不熟悉。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他们,他们——”冬雪吓得都快哭了。

舒太妃嗖一下窜到我前面来,纤纤玉指往前一伸,“岂有此理,你们也太胆大妄为了!这里是凤仪宫,是太后娘娘的寝殿!外男怎敢擅自闯入?”

“哼!”

汪禀诚鼻孔朝天,拱了拱手,对着我道,“太后娘娘,请借一步说话吧!”

我抬眼望了望后面的一行人,心里有点慌。

摄政王赵墨,他这时候究竟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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