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人鱼一族最高贵的公主。
情动之时,修长的双腿会幻化为鱼尾,给男人带来极致的体验。
顾远州远赴深海,诱哄我上岸。
可在我怀胎七月时,他却将我送上拍卖会。
为逼我吐出鲛珠,他生生拔掉我的鳞片,在拍卖会现场取出我腹中的胎儿……
我被手腕粗的铁链牢牢禁锢在不足一米的水箱中。
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将我围在中间评头论足。
一天前,我还是人人恭维的顾夫人。
而现在,我已经成为这场拍卖会中的奇珍异兽。
流光溢彩的鱼尾此时已黯淡无光,上面的鳞片成为了本次拍卖会的开场藏品。
宁晴依偎在顾远洲的怀里,望着我的目光满是嫌恶。
“远洲哥,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也不必跟这个令人恶心的人鱼上床。”
“如今把她拿出来拍卖,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顾远洲不置可否,望着我的目光意外的凉薄。
甚至带着丝丝厌恶。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灰白的鱼尾蜷缩在狭小的水箱中。
可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却是他在浴缸里,低声诱哄我露出尾巴的场景。
水花四溅,双腿幻化成鱼尾的瞬间,是我藏不住的少女青涩。
顾远洲骨节分明的双手,一寸寸在我的鱼尾上滑动。
他的眸子里,是说不出的惊艳和占有欲。
我曾一直为人鱼的身份自卑,拼命的在顾远洲的面前掩盖自己。
他不在家的时候,我就泡在泳池里。
可一旦他回家,我势必会幻化成人形,忍着刀割版的剧痛,维持着浅薄的呼吸和双腿行走的能力。
我害怕他看见我人鱼的样貌后,憎恶的目光。
是他一点点打开了我的心扉,哄骗着我在浴缸露出真身。
我是亚特兰蒂斯最漂亮的人鱼。
有最流光溢彩的鳞片和宛如深海的眼眸。
我很确定,他被我惊艳到了。
甚至在浴缸里,折腾出了前所未有的癫狂,让我腿软的在浴缸里泡了一天一夜。
可现在,他却嫌我的鱼尾丑陋。
明明是他亲手拔掉了我所有的鱼鳞。
痛的我连惨叫都发不出。
生生在地上抓断了十指,磨出一道道血红的印记。
带着血的钳子被顾远洲随手丢在地上。
他用鞋尖拨弄着散落一地的鳞片,吩咐保姆端下去洗干净。
取最大最漂亮的鳞片,给宁晴做成首饰。
我拼尽全力,攥住了顾远洲的裤脚。
昂起头,不敢置信的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对我从来都是温言细语的男人,嫌恶的甩开我的手,一脚踩在我鲜血淋漓的手上。
皮鞋在我的皮肉上捻动。
他居高临下,金丝眼镜下是我看不懂的淡漠。
“晴晴需要你做药引,只有极端悲伤下的人鱼,才会产出血泪。”
“不给你点甜头,你怎么知道什么是悲伤?”
我痛的撕心裂肺,忍不住露出尖锐的獠牙。
斗大的泪珠从我的眼眶滚落,砸在地上变成粒粒分明的白珍珠。
我抬着猩红的双眸,问他:
“是不是只要我给你血珠,你就会放我回大海?”
他没回答,只是用鞋尖挑起我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很浅淡的笑意。
“看来还不够痛,吊起来,不许给夫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