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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顾远洲吊在烈日下,暴晒三天三夜。

人鱼引以为傲的自愈能力,在缺水和烈日的暴晒下,近乎于无。

仅仅只够吊着我这条命。

身上的伤口逐渐干涸,溃烂,漂亮的鳞片再也长不出来。

他却揽着宁晴登堂入室,两人在落地窗前接吻,肆意缠绵。

人鱼的听力很好,哪怕是他跟宁晴的低声细语。

依旧能清晰的传到我的耳中。

“远洲哥哥,这人鱼的血珠,真的能治好我的不孕吗?”

顾远洲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会的,只缺最关键的药引子。”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他口中的药引子,竟然是我和他的孩子。

被吊的第五天,宁晴走到了我的面前。

她狭长的凤眸在我的身上略过,带着玩味和怜悯。

“你从深海来,想必很爱远洲哥哥的,可惜现在却要给我做药引。”

“是不是不甘心?”

她坐在摇椅上,自有佣人给她打着遮阳伞,送上水果饮料。

宁晴在我的面前优哉游哉。

诉说着顾远洲对她的爱意和优待,将两人相处的细节一寸寸掰开给我讲。

可惜我听得无动于衷。

在人鱼的世界里,情史是最无用的东西。

我们只在意子嗣和传承。

顾远洲是我情窦初开时犯的一个错误。

或许痛彻心扉,可我现在有了更重要的东西。

我的腹中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那是我第一个孩子,一个小小的人鱼正在逐渐成型。

或许是发现我没有反应,宁晴开始变着花样的刺激我。

奄奄一息的我,在听到顾远洲竟然把我们交尾的细节全部都录了下来。

甚至还放给宁晴当猎奇片看的瞬间,怒火终于抵达了顶峰。

可一天一针的麻醉剂,让我完全提不起反抗的力气。

只能将身上的铁链摇得哗哗作响。

宁晴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她将顾远洲叫了过来,笑意盈盈的脸上全是恶意:

“远洲哥哥,没想到人鱼居然也知道廉耻,我们想要得到她的血珠,是不是得彻底将她的尊严击碎啊?”

“不如,我们把她送去拍卖会吧,想必有很多人想要尝尝人鱼的滋味。”

她用最娇软的嗓音,说出最恶毒的话语。

顾远洲低声应好。

……

三百六十度全息影像,将我全身上下无死角的展示在来客的面前。

我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现场的一片哗然。

刺耳的声呐在我耳边不断回荡。

长期的麻醉针和虚弱的身体,已经让我的身体近乎崩溃。

更何况我的腹中还有一个不断汲取我营养的孩子。

只能看着我的鳞片被人一片片欣喜若狂的拍走,成为他们炫耀的资本。

淡粉色的泪珠从我的眼中飘荡而出。

落成一枚枚粉色的珍珠。

顾远洲的指尖轻轻在胡桃木的桌子上敲击着。

“颜色还不够重,把夫人的照片放上去。”

下一瞬,全息屏幕上遍布我在浴缸中娇媚的身姿。

鱼尾眷恋的缠着顾远洲紧瘦有力的腰身,泛着红晕的表情被放大特写,失神的眼眸倒影着男人的身影。

哗然声瞬间响起,在场男人肮脏的话语被我捕捉。

“这人鱼简直比最下贱的表/字还带劲,这表情简直狼的没边了。”

“还是顾总大气,别人从深海哄一个人鱼上岸,都藏着掖着,想找个资源都不好找。”

“他妈的,要是能睡一觉,老子就是死也心甘情愿。”

竞拍的浪潮一阵高过一阵。

顾远洲的话,为全场放下最后一枚炸弹:

“最高价者,可以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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